聲嘟囔:“但他們會罵人,可兇了,你方才也聽到了吧。”
“罵又如何?”莊靈脩挑眉,“傷不到我一分一毫,不就相當於在做無用功,我為何要替他們上心?”
夙寒聲歎為觀止。
“你師兄應該下午就到了。”莊靈脩胡亂揉了下夙寒聲的腦袋,挑眉道,“如何,你對今日比試可有信心?”
夙寒聲大聲道:“完全沒有!”
莊靈脩:“?”
這般理直氣壯?
夙寒聲都準備破罐子破摔了:“我前面有三四十個同窗、師弟,修為各個比我高,我連前十都擠不進去。”
莊靈脩疑惑道:“我聽不北說,仙君都親手教你劍招了……”
“我爹的劍招平平無奇,沒什麼特別之處,我上去肯定是個輸。”夙寒聲握著劍隨意甩了甩。
莊靈脩狐疑道:“仙君怎麼說都是劍修,不可能會將尋常劍招交給你吧。”
夙寒聲已經不抱希望了,很快將此事拋諸腦後,決定隨遇而安。
他拽著莊靈脩的手臂,好奇地追問:“師兄,你在外歷練這幾年到底又做了什麼人神共憤的事了?十大學宮的所有學子好像對你怨念頗深啊。”
莊靈脩眉尖輕輕一挑,眉眼間也帶著點不解:“我也納悶呢,這些年我沒做什麼壞事——不北可以為我作證。”
夙寒聲狐疑看他,不信這話,可再怎麼問莊靈脩只會裝無辜了,索性作罷。
十大學宮已開始在陸陸續續比試,上午是甲乙組的主場,夙寒聲修為不怎麼高,拍到丁組,估摸著得明日才能上臺。
夙寒聲百無聊賴地坐在臺上看臺上的人打架,困得懨懨地直打瞌睡。
學宮最後一年的學業極其繁忙,成日課程滿當當,山長所留的功課更是要做到半夜才能手忙腳亂做完,所有人叫苦不迭。
這幾日聞道比試,終於能歇一歇了。
作為聞道比試的伴使,莊靈脩在每場比試後都要上臺宣佈輸贏——就算再緊張刺激的交手,也全然沒有莊靈脩登場時氣氛熱烈,眾人幾乎攢足了力氣咆哮著罵他。
莊靈脩笑眯眯的,根本不受謾罵所影響,心態穩得讓人驚羨。
夙寒聲躺
在元潛尾巴尖上打了個哈欠,懶洋洋道:“……這些學子怎麼對莊師兄恨成這樣啊?”
元潛疑惑道:“我也不知。”
烏百里倒是眉頭緊皺,卻沒吭聲。
坐在前排的聞道學宮的同窗隱約聽到這話,神色幽幽地轉頭:“發生這麼大的事兒,少君還不知道嗎?聽照壁上早已傳遍了。”
夙寒聲困得眼淚都出來了,茫然道:“什麼?”
他不怎麼玩聽照壁,尋常在學宮也就是上課、闖禍、去別年年吃喝玩樂,現在多了個雙修,自然更沒空閒管其他事了。
“少君若知曉……”那學子冷笑道,“定然也會和我們一起義憤填膺,恨不得取莊狗狗命。”
夙寒聲瞌睡都要沒了,蹙眉道:“莊師兄待我極好,我絕對不會對他有此等……”
學子冷冷打斷他的話:“十大學宮的學子從今年起學業繁重,皆是因他而起。”
夙寒聲:“???”
片刻後。
莊靈脩吊兒郎當地從靈芥中溜達出來,估摸著下一場得打個半個時辰,便拿著莊屈讓他帶給仙君的酒前去尋夙玄臨。
只是他剛走到夙玄臨的靈芥門口,突然聽到一句悲憤的:“師兄!”
莊靈脩回頭看去。
夙寒聲眼眶通紅地朝他噔噔噔跑來,怒道:“我如此相信師兄,你竟然這般待我?!”
莊靈脩:“……”
莊靈脩愣了下,雖然不知道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