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把他扔追兵堆裡扭頭就跑了。
徐南銜一路走一路替莊靈脩抵抗追兵,第一次真切地體會到他的摯友到底有多招人恨。
一天打五波追兵都算是少的,但凡莊靈脩之前修為低點,早就被人弄死了。
就這樣打了一路,終於到了聞道學宮。
兩人到落梧齋時,剛收到訊息的夙寒聲慌慌張張從後山跑過來,衣衫凌亂,眼睛像是哭過,羽睫溼潤。
“咳,師兄,莊師兄,你們怎麼突然來了?”
徐南銜蹙眉道:“嗓子怎麼了?病了?”
夙寒聲心虛地移開視線:“沒、沒有——哎呀,莊師兄!你這是怎麼了?!”
莊靈脩笑眯眯地道:“內府被人弄廢了。”
夙寒聲本是轉移話題,聽到這個回答臉都白了,趕緊衝上來拉著他上看下看:“怎會如此?!那你日後仇家找上門來,你要如何自保啊我的莊師兄!”
莊靈脩:“……”
莊靈脩將徐南銜拽到自己身邊,笑著道:“當然有不北護我啊。”
夙寒聲肅然起敬:“師兄辛苦了。”
徐南銜沒好氣白他們一眼。
“他內府被符紋封住了,你瞧瞧能不能給他解開?”
夙寒聲“哦”了聲:“我只上課的時候玩符紋,平時要解是另外的價格。”
莊靈脩將一串徐南銜打架時他溜達著跑去買來的糖葫蘆拿出來,笑吟吟道:“這個價格如何?”
夙寒聲伸手一把接過,喜滋滋道:“成,本神醫就接了。”
徐南銜懶得搭理他們,毫不客氣地到夙寒聲的齋舍調息去了。
來聞道學宮這幾日,他一個安穩覺沒睡過,莊靈脩可倒好,毫無心理負擔地呼呼大睡,一點也不管他死活。
夙寒聲對符紋很自信,直接帶著莊靈脩到落梧齋平日裡打麻將的小涼亭裡,便開始為他探脈。
不過探著探著,夙寒聲突然皺起眉來。
莊靈脩挑眉:“怎麼,沒救嗎?”
“不是。”夙寒聲耳朵上悄無聲息長出一簇綠葉,將一道遮蔽法器拿起佈下,格擋住外界的窺探,才道,“方才聞道學宮外突然來了不少陌生人,似乎是跟著師兄你倆來的。”
“哦。”莊靈脩淡定得很,“那應該
() 是來追殺我的,不必在意。”
夙寒聲本就不在意,只是覺得好煩,學子上課的地方他們也敢隨意靠近。
還好外面有結界攔著進不來,但凡他們敢進來一步,夙玄臨肯定一掌把這群人打回老家去。
徐南銜調息了片刻,終於將渾身疲憊消除,起身走出齋舍。
莊靈脩和夙寒聲好像剛診完脈,各個愁眉苦臉。
徐南銜心中猛地打了個突,快步上前:“怎麼了,解不開嗎?”
“太難了。”夙寒聲眉頭皺得死死的,“我從未見過如此繁瑣的符紋,一時半會根本解不開,除非我爹或世尊出手。”
素來擅長符紋的夙寒聲都解不開?
徐南銜心沉了下來:“那師尊在何處?”
“他去無間獄找我舅舅去了。”夙寒聲唉聲嘆氣,“得好多天才能回來,師兄要不在這裡等著吧。”
莊靈脩臉色難得凝重,他搖了搖頭:“學宮也不安全,我要回家找我爹和兄長護我才行。”
夙寒聲道:“也行。”
徐南銜冷冷道:“那你當初還不如讓我把你直接送回家,至於來聞道學宮跑一趟嗎?”
莊靈脩像是沒聽到他這句話似的,感激地道:“不北,此次回家,又一次仰仗你了。”
徐南銜:“……”
徐南銜罵罵咧咧,恨不得揍他一頓,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