津說了聲“乖”,乾脆利落地將靈力給斷了。
夙寒聲歪著腦袋想了半天,又偷偷摸摸聯絡應見畫。“大師兄晨安。”
應見畫的聲音很快從法器中暴躁傳來: 這都馬上晌午了還晨安?你才剛起床嗎,不要以為放了旬假就能懈怠。
夙寒聲只說了五個字就被劈頭蓋臉罵了一頓,耷拉著腦袋逆來順受聽著。
應見畫數落一大堆,歇了口氣才道: “有什麼事嗎?闖禍了嗎?”“才沒有。”夙寒聲趕忙說道, 大師兄你在何處啊
?應煦宗。
夙寒聲道:剛才二師姐問我有沒有瞧見你,她好像找你有急事……
應見畫那邊好像傳來一陣瓷器破碎聲,隱約聽到長空的聲音: 師尊?
應見畫冷冷道: “我等會就回聞道學宮。”
夙寒聲: ?
夙寒聲看著切斷的靈力,撇了撇嘴將弟子印一扔,有點不看好應知津這個“計劃”。
宮菡萏自幼被教導,言行舉止從來不受她自己控制,這樣突然逼著她自己主動動手——還是拿宮芙藻來做靶子,真的能行嗎?
太擔心了。
夙寒聲操心這個又操心那個,賴嘰嘰掀開浮雲遮看著外面的烈日,悶悶心想: “還是擔心擔心自己吧。
萬一崇珏知道前世那些事……
夙寒聲“啊”的一聲,直接在地上發了瘋似的翻滾,恨不得一頭撞死。我死了算了!
就在他轉得暈頭轉向的時候,耳畔傳來個熟悉聲音:“鬧什麼。”夙寒聲止住翻滾的姿勢,保持著躺在地上的姿勢仰頭看去。
崇珏已經回來,正站在旁邊垂眸淡淡看他,從夙寒聲這個角度能瞧見男人層疊的裾袍、蓮花暗
紋,以及從腰封垂落而下的佩玉穗子。
夙寒聲: ……
夙寒聲當即一驚,騰地坐起來,飛快保持著端正跪坐,訥訥道: “沒、沒鬧,我寫功課寫累了,想、想放鬆放鬆。
崇珏看著他亂成一團的墨髮和皺巴巴的衣衫,似乎無奈地笑了下,斂袍坐下,淡淡道:“寫了多少累成這樣?
夙寒聲看著沒動筆的功課,乾巴巴正要扯謊。崇珏骨節分明的五指按在小案上的書籍上,曲著兩指輕輕一敲。
夙寒聲頓時不敢撒謊,訥訥道: 還沒動筆,我錯了。
崇珏見他如此乾脆利落地認錯,比之前東扯西扯撒潑打滾耍無賴要有長進得多,也沒斥責他,讓他繼續做功課。
夙寒聲趕緊翻開書,想要專心致志地做完功課就能出去玩。
但崇珏不在時,他
都沒法子集中注意來做功課,更何況此時身形高大的男人就坐在他對面,一身“花枝招展”的青衣,帶著熟悉的菩提花香,存在感十足,更加沒辦法把心思放在書上了。
夙寒聲咬著筆,手忙腳亂胡亂寫了幾個字,心中思緒紛紛擾擾。他到底有沒有前世的記憶啊。應該是沒有的。
夙寒聲安慰自己: “若是有的話,他要麼像惡念那樣對我心懷不軌,要麼直接一降魔杵把我給打出去了,怎麼可能還把我當成尋常小輩放在身邊照顧有加。
肯定不知道!
夙寒聲自顧自下定了決心,重重一點頭。在一旁看佛經的崇珏開口道: 怎麼,有哪裡不懂嗎?
夙寒聲驚了一下,趕緊胡亂指著書上一個符紋: 這、這個,有點不太懂。
崇珏垂眸看去,道: “手伸來。”
夙寒聲不明所以,還以為崇珏要打他手板,嚇得趕緊往腰後藏。崇珏瞥他。
夙寒聲打了個哆嗦,只好怯怯地將掌心攤開遞了上前。
他做足了要捱打的準備,正眯著一隻眼睛偷偷摸摸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