莊靈脩下意識想翹二郎腿,但他左小腿已沒了,只好理了理衣襬,懶懶開口。
“哪裡鬧了?你剛才瞧見沒,那群兔崽子臉色難看得要命。哈哈哈往年曆練回來,晚上都會有慶功宴,你們各個都有驅晦氣的柳葉酒喝,就單單我一人沒有。方才他們愧疚得都要以死謝罪了,我倒要瞧瞧今晚他們會不會備我的?
徐南銜: ……
真不是個人啊。
把四望齋的禁制開啟。”莊靈脩又道,相信今天都會有人陸陸續續來看我‘笑話’,我要喝多多的柳葉酒。
/≈gt;徐南銜沒好氣地瞪他一眼: 還有閒情玩?你不是說能儘快把手腳治好嗎?
你傻了嗎?被蝕骨樹的飛絮侵蝕的骨肉哪裡能新生?”莊靈脩一挑眉, “我自然是為了怕你太有負罪感而哄騙你的。
徐南銜一愣,臉色候地白了: 你!
莊靈脩看著他難看的臉色,哈哈大笑: 你是不是也想給我倒杯柳葉酒?
徐南銜氣得要揍他: 你想死嗎?!
莊靈脩趕緊討饒:好了好了,等晚點我去紅楓林尋我兄長。
徐南銜冷冷瞪他一眼,正要罵他一頓,外面匆匆傳來乞伏昭的聲音。徐師兄,徐師兄可在?
徐南銜蹙眉,抬手一招將結界散去。
乞伏昭趕緊衝進來,匆匆見了禮,言簡意賅道: “徐師兄,少君晉金丹期導致經脈不順,如今高燒不退,望您前去落梧齋幫少君梳理經脈。
徐南銜一驚:晉金丹?!
這才幾天,連築基都費勁的夙寒聲竟然結丹了?!
大
落梧齋內。
元潛和烏百里紛紛給夙寒聲用各種法子消熱,但夙寒聲身體依然滾燙入火炭,且迷迷瞪瞪說了更多的胡話。
元潛擔憂不已: 你能確定徐師兄聽到這些話,不會像應道君那樣把蕭蕭揍一頓嗎?烏百里冷淡道: 徐師兄我們能攔,應道君你敢嗎?元潛: ……說的也是。
說曹操,曹操到,落梧齋外傳來急促的腳步聲,很快徐南銜便匆匆掀簾而入,等瞧見躺在塌間燒得臉頰緋紅的夙寒聲,臉色更難看得要命。
他只是一段時日不在,夙寒聲就把自己折騰成這樣?
徐南銜快步而來,烏百里起身給他讓座。
元潛的尾巴尖還在被夙寒聲抱著,見徐師兄臉都黑了,趕緊使了個巧勁兒一溜煙爬下床,省得被徐南銜暗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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夙寒聲燒得昏昏沉沉,好一會才睜開眼睛,他迷糊看著眼前熟悉的臉,一時有些認不出了,喃喃開口: 師兄?
徐南銜心間一酸,撫著他的臉:“嗯,有師兄在,不會有事的。”
夙寒聲在看到徐南銜的剎那,眼淚瞬間簌簌往下落,像是孩子似的哭道: “師兄……師兄回來了。
徐南銜心當即軟得不像話,輕柔地將夙寒聲扶起抱在懷中,溫聲哄他。“嗯,蕭蕭不害怕,師兄回來了。”
元潛他們還從未見過往常暴躁的徐南銜如此溫柔的樣子,心也終於定了下來。
直到夙寒聲抱著徐南銜的脖子,哇哇大哭地開始訴苦。
師兄,師兄你把叔父找來,他不答應我雙修,你勸勸他嗚嗚師兄!師兄對我最好了,肯定能把他綁來留下,不讓他回須彌山閉關的,是吧?啊……雙修!雙修!徐南銜: ……元潛三人: ……姍姍來遲的莊靈脩:
哦豁,之前還只是親,怎麼幾日不見,就變“雙修”了?進展未免太過迅速。
整個落梧齋足足沉默半晌。
反應過來的徐南銜突然暴起,怒道: “夙寒聲!如此大逆不道的虎狼之詞是誰教你的?!他可是你叔父!須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