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畫說話的夙寒聲見他嚇了一跳,當即沒心沒肺地笑起來,還在嚷嚷:“徐不北徐不北!”
徐南銜:“……”
徐南銜默默磨牙,心想還樂呢,等會你就得捱揍了。
在應見畫的“暴揍”威脅下,徐南銜只能不情不願地將夙寒聲和世尊的事兒一一說了。
夙寒聲變傻,應見畫強撐著一直在忙前忙後,但這句“世尊和蕭蕭有一腿!”震耳欲聾的話鋪天蓋地湧入應見畫耳中,直接將無堅不摧的道君給衝撞得往後踉蹌半步,差點暈過去。
徐南銜趕緊扶住他:“大師兄!冷靜冷靜!”
應見畫哆嗦著手指著夙寒聲,差點要咆哮了:“夙、寒、聲!”
徐南銜一把抱住大師兄的腰,將他拼命往外推:“師兄息怒,你揍他一頓也無用啊!”
應見畫沒揍夙寒聲,先把徐南銜揍了一頓:“誰讓你碰我的?”
徐南銜:“……”
應見畫又照著他後腦勺扇了一巴掌:“你早早知道此事,竟然一直都沒告訴我?!”
徐南銜:“……”
徐南銜捂著被揍的腦袋,悶悶不吭聲了。
夙寒聲好像沒了對大師兄的畏懼,看兩人拉拉扯扯咆哮捱揍,大概覺得很好玩,樂得在那齜牙笑:“師兄息怒師兄息怒哈哈哈。”
應見畫氣得心口疼,但對著什麼都不知道的夙寒聲也沒辦法狠心打,只能氣若游絲道:“去、去請師尊即刻回宗。”
他非得告狀不可。
夙寒聲膽大包天,那世尊難道就真的能對小時候還抱過的孩子下得去手嗎?
師尊這交的什麼狐朋狗友?
只是徐南銜還未去請,將崇珏送回崑崙的夙玄臨便優哉遊哉回了宗。
應煦宗瞧見死而復生的宗主,自然是一陣兵荒馬亂,就連一向鎮定的謝識之也摔了茶盞,險些落淚。
夙玄臨當年隕落時,徐南銜也不過十歲左右的年紀,十幾年過去瞧見師尊,心中一時不知什麼滋味,站在那隻偷偷摸摸看著,莫名不敢靠近。
倒是夙玄臨瞧見他,眉頭輕輕一挑,笑著道:“南銜長這麼大啦?”
熟悉的聲音、熟悉的氣息,恍惚中勾起徐南銜塵封腦海中的記憶,“師尊”這個稱呼終於有了點真實感。
應見畫本來要氣勢洶洶向夙玄臨告狀,並且大罵一頓世尊為老不尊,但怒火消去後,又將這念頭給強行壓下去了。
算了,師尊剛回宗,還是不節外生枝了。
此時夙寒聲傻著,根本無從對症,這種會捱罵的事,還是等世尊自己來應煦宗再說吧。
“師尊。”應見畫行了禮後,試探著道,“世尊呢?”
夙玄臨年少時是個比夙寒聲還要混不吝的脾性,數千年的沉澱讓他儼然有了得到大能的氣度和淡然,一身青衣宛如仙人。
只是和親近之人一開口,就有些暴露本性。
“在崑崙山巔的寒潭泡澡呢。”夙玄臨隨口道,“三四日應該自己能回來,我懶得在那兒地挨凍,就先回來了。”
應見畫蹙眉。
夙玄臨左右看了看,道:“蕭蕭回來了?”
應見畫噎了下,一時不知該說他傻了的事兒,還是和世尊的事。
夙玄臨卻理解錯了意思,藏在袖中的兩指輕輕捻了下指腹,面上卻是淡然至極,一副尊長的氣度。
“那孩子還對我心生怨恨呢?”
應見畫:“呃,那倒沒有。”
那孩子現在八成都不知道“怨恨”是個什麼東西。
夙玄臨察覺到應見畫神色不對,直接借坡下驢,理了理寬袖。
“咳,那我就勉為其難去瞧瞧他吧。”
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