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名，我發現她非常虛偽，嘴上說的跟實際行動完全是兩回事。一方面說自己要生活自理，一方面卻連換衣服都要別人幫她換，洗澡也是。我都不知道她自己親手幹了些什麼。”
“這不正合你意嗎？她離不開別人照顧，一旦影塵出事了，你的機會就上來了。”
“那我要自宮才行。”
“小寶......你不會真的在考慮吧？”
牛小寶認真的思考了一番，搖頭道：“不行，我答應過小花妹妹，以後要娶她當我媳婦，我不能成為閹人。”
“如果我和你都無法透過雪劍宗的入宗考核，你準備怎麼辦？”
“我不知道，但我會盡力的。”
方長生看著牛小寶，其實牛小寶還有一個辦法，那就是求方長生退出。
只要方長生退出了，那個名額就將是牛小寶的。
如果牛小寶求了，那方長生將毫不猶豫的拒絕，並在日後心安理得的找機會將牛小寶給宰了。
如今的方長生對牛小寶就是有這種心態。
他其實一直在等著牛小寶犯錯，他也希望牛小寶犯錯。
作為入侵者的方長生內心是複雜和矛盾的，他本身的立場就是站在這個位面所有人的對立面，這是不可更改的立場矛盾。
牛小寶和其他人一樣，都是方長生立場上的敵人。
但牛小寶一直以來都相信著他，將他當作一個可靠的大哥哥。
牛小寶這樣一個正值青春期的十三歲青少年，卻偏偏沒有任何的無理取鬧。
方長生硬是找不到他身上的可恨之處，這也讓方長生想要弄死他缺乏了更為正當和正義的理由。
方長生擔心繼續這般下去，自己會越來越過不了心裡那一關，等真的逼不得已要動手的時候，他會遲疑，會傷感。
方長生只需要牛小寶犯一次錯，希望牛小寶能任性一點，將本該屬於他自己的責任強加在方長生身上，要求方長生去復仇、去拯救，又或者讓方長生退出。
可惜，牛小寶沒有這個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