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已,他們甚至會派人指導村子裡的人修行,安排人畫逐鬼符。
夜人說,他們就是守護黑夜的使者。
在村民們看不到任何希望的日子裡,有人願意給予他們關心,帶給他們生存的曙光。
夜人說有一個沒有壓迫、沒有剝削、人人平等的理想世界在等待著他們。
是謊言嗎?或許是吧。
畢竟這是一個幾乎人人都能修真的世界,如果真有這麼一個理想世界,為什麼大家還要修真呢?
只要有點邏輯和常識的人,都會不禁質疑夜人所說的話。
但對於一無所有的原住民而言,竟然有人願意欺騙他們,如果他們連這個都不相信,他們還能相信什麼呢?
夜神感到傷感,更感到悲哀。
作為夜神,保護黑夜裡的人們,守護每個人的夜晚,讓所有人都能在黑夜中獲得安眠,本該是他的職責所在,是他曾立下宏願要做到的事情。
他失職了,沉眠了太久太久。
他的信徒們,如果真的能夠踐行他的意願,替他守護黑夜裡的人們,那該是一件多好的事情......
可惜,他們的本心不純。
用虛假的善意換取來這些可憐無辜的人進入邪異,在被矇騙中獻祭上自己的性命。
夜神不斷前進著,看著遍地的殺戮,看著此地的場景,淚水潸然而下。
邪異所重現的場景,夜神倍感熟悉。
遙想曾經,舊天庭初立之時,大部分五大勢力的人被驅逐、被殺戮,舊土被收復,人類終於擺脫了奴隸的身份,真真正正的站了起來。
但那時候依然有許多藏匿起來的五大勢力敵人。
夜神所居住的村落就被一名可恨的鬼修所盯上,鬼修將其佔了下來,並將所有的村民當作奴隸來對待。
多年過去,所有外敵好不容易都驅逐出去了,甚至人類連邪異都抵擋了下來,不必再日夜擔驚受怕。
然而沒有了外患,卻還是會有內憂。
爭鬥或許是人類,不,是一切智慧生靈永遠繞不開的。
新時代,是一個欣欣向榮的美好時代,但這個時代建立在無數人的犧牲之上。
作為曾經的犧牲者,是不是該站出來,討要回自己應有的那一份呢?
夜神自己是純種人,他沒有經歷過血脈者對純種人的迫害,他不能切身理解那種仇恨。
也不可能因為自己的信徒是血脈者,對他們有反感或仇視,亦或者站在血脈者的立場來仇視純種人。
“當今的高校盟盟主,想當初第一次見面時,他還只是一個十幾歲的小毛孩。也不知道這麼多年過去了,當年的交情還管不管用......”
夜神正準備離開,突然發現山腳下正有人帶領著一群人,以暴制暴,以最快最直接的方式,敲暈或打斷施害者的手腳,雷厲風行的鎮壓暴亂。
“那人是誰?為什麼會給我一種熟悉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