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獸血就是妖血嗎？”
方長生以本體出現在顏復東面前時，顏復東被嚇得瑟瑟發抖。
跟之前的恐懼不同，現在的顏復東對方長生的恐懼多了一份來自血脈的敬畏。
其實妖魔變和妖族有關是早有線索指向的事情，只是一直以來方長生都沒往這個方面去想。
野獸變是特殊的，透過修煉成就的獸體，獸體修為增強，人身也會得到反哺。
這證明獸體和人身間存在著緊密的聯絡，這也正如妖族能夠在人體和靈獸體間變換的關係。
還有傳聞妖族能夠藏匿在正常人類社會當中，甚至能透過純種人的血脈判定，輕易不會被發現。
正說明了妖族血脈擁有極強的隱匿性。
這點也是方長生所具備的。
在緋月的時候，方長生就曾經擔心自身煉體修為增長太快，引起懷疑。
而在他出現了這般念頭後，他的煉體修為竟能自動藏匿起來。
獸血能震懾妖族，獸血或許是妖血。
但妖血卻不是獸血。
方長生堅信被稱為終極生命體的渡厄冥獸，遠比一切靈獸都要強大。
妖血是掌控人身和靈獸體切換的鑰匙，更是能駕馭靈獸力量，不被靈獸血脈同化的保障。
因此妖族才能不受靈獸血脈的禁錮，不被靈獸血脈限制了成長的上限。
妖族本該是一個完美的種族，出發點是好的，更是一個無比天才的發明。
人類羸弱，靈獸則天生具備超凡力量，妖血能讓人類在得到靈獸力量的同時，不被靈獸血脈所桎梏。
御靈不也是一個道理嗎？
御靈也是在借用靈獸的力量。
如果能普及妖血，讓人類都能掌握靈獸血脈，這對人類而言將是一次飛躍性的提升，能極大的提升人類的實力下限。
盟主的五行功法讓所有人都具備了修行的可能，極大的解決了兵源問題，為修真大世界開啟異位面征伐時代創造了條件。
冥王在妖血的發明上要早於五行功法，若能普及，最終地位也絕不遜色於五行功法。
哪裡出現了問題呢？
妖族為何被稱為混亂之源。
方長生對妖族還是缺乏瞭解，詢問道：“妖族不是很強大嗎？你們遠比血脈者要優越，生活在輻射區內應該也沒有問題，為什麼你們一族只剩你一個？”
顏復東說道：“大人，妖族有缺陷。妖血難以再生，會在遺傳中被分薄。因此妖族如果要留住自身力量，就不會大量繁殖後代，甚至會......同類相食。”
顏復東本以為說出這點，會迎來對方厭惡的神情。
在正常的人類社會中，他們妖族之所以名聲不好，很大程度正是因為他們會為了變強而選擇同類相食，這無疑是怪物之舉。
顏復東怯生生的抬眼看去，看到的卻只是一張無比平靜的臉，眼神裡沒有鄙夷，也沒有厭惡。
只有一種理所當然的淡然。
“難怪你的妖血能吸收獸血得到提升，也難怪你會說獸血是妖血，因為你們正是透過吸收同類的妖血來得到提升。”
方長生摸了摸下巴，思考了起來“因為妖血能夠相互吞噬的緣故，妖族想要達成相互信任會變得困難，不同妖族間難以聯合。而族群內部繁殖會導致妖血弱化，內部也難以擴張。
可是這也只是妖族內部的事情，妖族內鬥，怎麼就成了混亂之源了？”
顏復東餘光看了看四周突然狂暴起來的血獸一眼，“大人，你所說的這些血獸和妖族有相似之處，我們妖族也會時而躁動起來。
會有強烈的殺戮和摧毀的慾望，我們就像是天生為戰鬥而生的一樣，殺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