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帥哥,你挺好看啊,可惜……夫妻宮黯淡……”
聽到熟悉的話,秦時堰瞳孔一震,可等他回過神來,姜姌已經趴在石桌上,時不時打個酒嗝。
回想起剛才拌嘴的畫面,秦時堰啞然失笑,可下一秒,心臟的位置抽痛了一下。
推了推她,硬邦邦開口,“喂,何景宥說……你在玫瑰園養了兩個孩子,你那個未婚夫知道嗎?”
“孩子……孩子?”
姜姌突然坐直身子,眼睛還沒睜開,嘴先動了,“那兩個兔崽子怎麼了,又闖禍了?”
!!
啪!
酒杯應聲而碎,酒水灑了一身。
秦時堰卻似根本不在意,清冽眸子定定看著對面醉醺醺的女人。
所以他那幾年,不僅養別人的女人,還養別人的孩子?
如果孩子是那個所謂的未婚夫的,那他就是養了一大家子?
“咦,小堰堰?你怎麼在這兒?”
突然,姜姌話鋒一轉。
女人稍稍靠近,抬手捏住秦時堰的臉,“怎麼又瘦了,是不是想我想得吃不下飯啊?”
“你喝醉了。”秦時堰別過頭,躲開她的手。
“怎麼可能?我可是千杯不醉。”女人憨笑起來,下一秒,她猛地抓住秦時堰的手,“咦,你怎麼受傷了?”
手上掌心一片紅色,但不是血,是酒。
看著姜姌手忙腳亂幫他擦手,反而自己的衣服又髒了,秦時堰眼底閃過一抹晦澀。
“為什麼騙我?”他抓住她的手,嗓音有些沙啞,“既然你有自己的家庭,為什麼還來招惹我?”
七年,他整整被騙了七年!
她留下離婚協議一走了之,他卻陷入了不見底的深淵,鬱郁終日。
“你在說什麼?”
女人卻像是沒有聽明白,又捏了捏他的臉,慵懶嗓音帶著撒嬌,“我怎麼會騙你呢。”
她軟軟靠在他肩膀,紅唇撥出的熱氣噴灑在脖頸處,氣若幽蘭,“這天底下我最捨不得騙的人,就是你了。”
聲音越來越小,最後竟靠著肩膀睡了過去。
男人薄唇緊抿,盯著近在咫尺的臉龐。
面板白皙如雪,紅唇嬌豔欲滴,濃密而捲翹的睫毛微微顫抖著。比起三年前的活潑動人,現在的姜姌褪去幾分生澀,更明豔嫵媚,也給了他更多陌生感。
所以三年前,她到底為什麼離開?
“著火了!前廳著火了!”
女傭慌慌張張跑入會場,眾人大驚失色,一邊嚷著打電話,一邊喊著救火。
秦時堰準備給何良通電話,餘光看見一箇中年男人帶著一批人,一人兩罐滅火器,匆匆去前廳。
看來不用他操心了。
天色忽然變得陰沉,冷風吹起,懷裡的女人下意識抱住自己。
秦時堰脫下西服披在她身上,女人不知嘟囔了什麼,又陷入沉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