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兩人說著就要上來扶他,宋知禮怎麼可能真就這麼讓別人給拿捏了。
他抬起雙手,一手按住一顆腦袋限制了她們繼續前行的步伐。
他憋了好一陣才終於忍不住問道:“不是,你們什麼意思啊,我的腰怎麼了?”
“咳……”
河傾差點沒被自己的口水給嗆到,她連忙解釋了起來。
“是這樣的公子,天冷,你穿的薄,奴婢們就是擔心公子的腰受涼而已。”
“真是這樣?”
他怎麼總感覺這倆人的話裡有話,雖然奇怪但又不知道哪裡奇怪。
河傾月落狠狠點頭,“沒錯沒錯,就是這樣,公子先走吧!”
宋知禮半信半疑地回到了寢宮內。
河傾月落為他打點妥當後便退了出去。
剛一關上門,兩個人就忍不住咧開了嘴角。
“做了,一定是做了!尊上什麼時候還讓第二個人進過溫泉啊,特別是宋公子還是被尊上抱著進去的!”
“哎呦,真的想都不敢想,尊上出來的時候,那個耳朵紅的嘞,這是有多激烈啊……”
“不過幸好我們方才沒有說漏嘴,不然讓宋公子聽到了那得多尷尬。”
……
宋知禮也只在魔界住了四個月,這四個月時間,他能明顯感覺到哥哥對他的態度沒有之前那麼冷淡了。
甚至後來對方還經常主動過來找他說話,雖然每次都是他在找話題。
但不管怎麼樣,這樣的結果對他來說總歸是好的。
就是有一點,他之後實在待不住的原因並不是自己有多想走。
而是滿月自從知道他來了魔界之後,幾乎日日都要跑過去找他貼貼。
宋知禮一個深度怕狼的人,怎麼可能受得了這樣的人間地獄。
就算有哥哥在一旁攔著,他也沒辦法克服自己內心的恐懼。
所以最後思來想去,他還是決定離開魔界。
正好他也可以去皇宮裡找初錦寧那孩子陪陪他。
這麼一去,轉眼間就過去了六年。
這六年時間裡是難得的風平浪靜,歲月靜好。
之前那件事情過後,如常瑩所說的那般,他的確再沒有殺過人。
而他宋知禮在這六年裡也一直都過著一個普通人類的生活。
一年四季裡,最讓人頭疼的估計就是冬天了吧。
宋知禮最是怕冷,然而每年到這一日的時候,他就會一個人站在窗前吹著冷風發呆。
所有的冷意都彷彿與他隔絕了一般,哪怕手指被凍的通紅也不在意。
鹿黎鹿明一如往常的守在外面,就算他們有一萬個心想要進去關心關心對方,但最後也只能默默地縮回了腳步。
鹿明道:“每年冬天一到這一日就凍的要死,回回連個顧客都見不到,生意都變慘淡了。”
鹿黎道:“我們這店的生意已經夠好了,也就這一日沒法開張而已,別人也是冷的沒辦法出來嘛。”
鹿明看著屋內的人影嘆了一口氣,“我只是想,若是店裡忙起來,宋哥是不是就沒時間傷心了。”
要說最難受的還應該是鹿黎才對。
小時候他不太懂,後來下山後開始跟著宋知禮做生意,漸漸的,他才明白了對方的感情。
他的宋哥其實早已心有所屬。
而他從始至終都是一個默默暗戀人的小透明。
每次看著對方為別人難過,他的一顆心簡直比被鈍器扎過的還疼。
鹿黎努力讓自己憋出了一個笑容,他拍了拍弟弟的肩膀道:“今日這麼特殊的日子,以宋哥的作風,他才不會管店裡忙不忙呢。”
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