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嵐溪此時回神了,勸道:“阿姨,阮茵做的甜品味道真的不錯,您嚐嚐?”
阮茵調了一份綿綿夏日遞給韓妙雲,在沈嵐溪要支付時制止了,“我們是一家人,哪能收錢”
“說好了我今天請阿姨吃甜品,不能說話不算話”沈嵐溪堅持。
韓妙雲轉身就走,她才不要吃這種街邊攤,一邊打電話給兒子,電話一接通,就問:“阮茵擺攤的事情你為什麼沒和我說?”
“為什麼要說?這是她的自由”席煊堯這才知道母親和沈嵐溪約了去吃甜品竟是去阮茵那兒。
韓妙雲揚聲道:“她已經嫁入席家了,一言一行都容易被外界放大,她來擺攤,不明就裡的人還以為席家要破產了。”
席煊堯身體後仰,靠在椅背上,漫不經心說道:“誰以為?無關的揣測誰信?事實勝於雄辯,沒必要在這種人這種事上浪費功夫。”
韓妙雲心一滯,僵硬說道:“席家當家主母擺地攤,說出去像樣嗎?我不求她能幫上你的忙,只求老老實實不作妖,我的要求很難嗎?”說到最後她頗有種吞了蒼蠅一般的難受,大把的人想進席家享福,就她做的出來,去擺攤,想到這兒她血壓就有點飆升。
“沒人規定席家主母不能去擺攤,她首先是她自己,我覺得挺好,有目標願意為之努力”席煊堯淡淡道。
沈嵐溪看韓妙雲走了,歉意的看了阮茵一眼,連忙跟上。
看著韓妙雲掏出手機打電話,又恨恨的掛了電話,她小步上前說:“韓阿姨,都是我不好,不應該帶你來這兒的”
韓妙雲面色稍霽,說:“這不是你的問題,要不是你帶我來,我還被矇在鼓裡呢”
“煊堯哥什麼時候結婚的?怎麼沒聽人提起過?”沈嵐溪試探道。
韓妙雲嘆了口氣,說:“別說你不知道,連我也是近期才知道,她懷孕了,兩人悶不吭聲瞞著家裡就去領證了。”
沈嵐溪凌亂了,追問:“他們什麼時候在一起的?您之前不是說煊堯哥沒女朋友,怎麼突然懷孕了?”
“我沒有仔細問,之前我和你說的時候他確實沒有女朋友”這個事情韓妙雲還真不清楚,當時被氣昏了頭,忘記問了,問了估計也不會說,她太瞭解自己這個兒子了,想到他剛剛那番話心頭就堵得慌。
沈嵐溪陷入了沉思,之前很明顯沒有在一起,加上阮茵懷孕了,她看得出來兩人之間感情並沒有好到那個地步,兩個階層跨越如此之大的人,怎麼產生的交集,還是未婚先孕,她不由想到之前韓妙雲讓她去酒店那次,心裡頭一次產生後悔的念頭。
當時不應該猶豫的,若是能破釜沉舟,此刻何必忍受現在的錐心之痛,她欲言又止的看了眼韓妙雲,被韓妙雲捕捉到,疑惑:“怎麼了?”
“韓阿姨,若是那天我沒送周伯母回家就好了,煊堯哥也不會娶一個自己不愛的人?”沈嵐溪垂著頭眼裡閃過傷痛。
韓妙雲心頭一震,難道是因為那一晚阮茵懷孕了,他們才結婚?一細想完全有可能,她身子趔趄了一下,一時間難以接受是自己將他們兩拴在一起的,再一想,阮茵會不會是周煙安排的,一想到有這個可能,她像是吞了黃連一般,有苦難言。
自己一直責怪兒子選了個這樣的人結婚,罪魁禍首竟是自己,韓妙雲內心跟油煎了一樣,後面恍恍惚惚,沈嵐溪說了什麼完全沒聽到,一回別墅就把自己關在屋子裡。
阮茵不知道韓妙雲已經猜到了自己結婚的原因,知道了估計也不在意,此刻的她正滿心滿眼自己的甜品事業,好多人排隊,收錢的聲音沒停過,樂的她眉開眼笑。
等甜品差不多快賣完了,她大致算了下,今天營業額竟然達到了一千多,除去成本,利潤也有五六百,阮茵有點不可置信的又算了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