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沒想出個所以然,就看到阮茵披著溼漉漉的頭髮出來了,她一邊擦頭髮一邊朝席煊堯的方向走去,看到席煊堯翻開的雜誌,眉目帶笑問:“他是不是很帥很有魅力?”
“他是誰?”席煊堯問。
“你不認識?”阮茵不可置信,指著雜誌說:“許冬昊啊,我偶像,很出名,五六十歲的奶奶都知道他”
原來是他,上次在阮茵手機短暫的瞄過一眼,席煊堯放下雜誌,不動聲色問:“這就是你說那個演技很好的明星?”
完了,阮茵現在一聽到演技這個詞就想到席煊堯說眼技,莫名戳中笑點,笑著點了點頭:“是啊,他人很好的,業務能力也很強,為人謙遜真誠,對待事業不驕不躁有計劃有目標”就是總有人莫名其妙黑他,看的人心疼。
一說起偶像,阮茵滔滔不絕,從他是個小糊糊說起,一路說到他成長為大明星的艱辛。
席煊堯看她小嘴叭叭說著,擦頭髮的動作停了,任由頭髮上的水珠滴在睡衣上,不到一會兒就溼了一小片,還是在前胸的位置,眼眸一深,起身去拿吹風機。
“轉過去”他低沉的嗓音說道。
阮茵下意識的轉過身,當吹風機柔和的聲音響起,她才後知後覺到席煊堯在給她吹頭髮,心上湧入一層甜蜜,眼裡的笑意掩都掩不住。
室內安靜的只聽到吹風機的聲音,阮茵閉著眼感受到髮間輕柔的動作,一時間昏昏欲睡,吹風機停的那一刻,她睜開眼睛一陣失落,這就吹好了?伸手摸了摸髮梢,確實不滴水了。
席煊堯收起吹風機,問:“你明天還擺攤嗎?”
“擺啊,我又沒什麼事做”阮茵點頭。
“其實把時間花在擺攤上沒什麼必要,一不能提高你做甜品的水平,二佔用了你很多時間精力,你如果覺得太無聊,可以先找個班上,或者學點別的東西”席煊堯分析道。
這話不無道理,但是大老闆可能不知道女性就業尤其是已孕女性就業的難度,她無奈提醒道:“席總,你是不是忘了我懷孕了,我去應聘,做幾個月就要休產假生孩子,還要給我交生育險,哪家公司會要?”
席煊堯沒想過這個問題,仔細一想,確實沒哪家公司會招懷孕的人,不確定性太多了,他沉吟了會兒,說:“去輝恆”
話剛說出口,席煊堯自己都震驚了,他最討厭走後門的人,沒想到有一天自己竟然會為一個人破例,不由深深地看了眼阮茵。
沒想到他的破例換來的是阮茵的拒絕,“我哪兒能進輝恆啊,專業不對口,工作經驗也缺乏”她有自知之明,進輝恆的基本都是國內排名前十的院校,不乏國外名校,她的專業又是英語,沒什麼優勢。
她揚起嘴角,笑著說:“你的好意我心領了,不過我覺得擺攤沒什麼不好,時間自由,想去就去,不想去就不去,而且我上午也在學習禮儀課,後面繼續學點別的也可以,時間不衝突”,看席煊堯不說話,她狐疑道:“難道你是覺得我擺攤很丟臉?”
“沒有”席煊堯否認,看她誤會了,認真解釋道:“憑自己的勞動賺錢,沒什麼丟臉的,我剛才沉默是在想安排誰接送你,順便還能幫忙”
聽到他不是介意自己擺攤,而是想辦法為自己解決出行問題,阮茵面色緩了下來,忍不住仰頭在他唇上啄了一下,眼睛亮晶晶道:“你真好!”
他是除母親以外第一個讓她覺得給她撐起一片屋簷的人,儘管內心不停的說要靠自己,不能沉溺在旁人的糖衣炮彈裡,但是偶爾享受別人的愛護真的很美好,誰能不為一個凡事解決問題的老公心動,想到老公兩個字,阮茵臉頰一紅。
席煊堯輕抬眼簾,看到眼前的人臉頰通紅,一雙眼睛含著羞意,水汪汪的澄澈如清泉,戲謔道:“就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