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缺德的事情,來這裡的女士大部分都是穿的高跟鞋,這樣的地面很容易滑倒,幸好她穿的鞋子幾乎沒什麼跟。她小心翼翼的走著,突然鞋底不受控制的往前滑,阮茵整個人往後倒,她雙手慌亂的想抓住什麼東西控制住倒勢,然而抓了個空,危難之際,只得用手肘支撐,咔嚓一聲劇烈的痛感從手肘蔓延至全身,“嗚”阮茵痛撥出聲,額間冷汗立時滲出來。
肚子隱隱墜痛,阮茵來不及思考,忍痛挪騰著身體去拿不遠處的手機,差一點就差一點,你可以的,寶寶,我們一起加油,阮茵在心裡給自己打氣,夠到了,她鬆了口氣,然而手機不僅溼漉漉的,螢幕更是像蜘蛛網一般裂開,阮茵急切的按開關鍵,沒有絲毫動靜,她眼裡閃過懊悔,之前怎麼就為了省錢沒換手機呢,現在怎麼辦?
阮茵滿眼慌張的掃視洗手間,喊了幾聲:“有沒有人啊?”空蕩蕩的地方只有她的聲音,感受到身下一抽一抽有什麼湧出來的時候,阮茵再也顧不得許多,大聲朝門外呼喊救命,然而一扇門隔絕了所有的吶喊,絕望順著地面的水一股腦兒湧上心頭,幾乎要淹沒整個人。
不行,她不能坐以待斃,阮茵小心翼翼的往門口一步步挪去,就要到了,堅持一下,寶寶加油,我們一起努力,終於到了,阮茵鬆了口氣,用膝蓋支撐著身體去夠門把手,然而她的手卻因為劇烈撞擊而抬不起來,她一次又一次忍著鑽心的疼痛的試著去觸碰扶手,直到筋疲力盡......
席煊堯處理好事情來到宴會大廳,看到威瑟爾德一個人坐在那兒,上前說道:“抱歉,讓您久等了”
兩人交談了一會兒,席煊堯心底的疑惑卻越來越深,按捺不住問:“您的翻譯呢?怎麼不在?”
威瑟爾德眼裡掠過不快,這麼重要的場合阮茵卻一去不回,徒留他在這裡語言不通,無法和人暢通無阻的交流,他為自己之前看走眼而懊惱,面上淡淡說道:“半小時前,她說去趟洗手間,之後再也沒回來,可能有什麼事情耽擱了,席先生認識她?”
席煊堯眼裡劃過深思,阮茵對今天的宴會很重視,不可能出現這種失誤,想到這兒,他心底飛快掠過什麼,認真解釋道:“我們的確認識,她對待工作一向很認真,絕不會因為其他事情忘記自己的工作,現在沒看到,可能真出了什麼狀況,至於我和她的關係,等下次見面我一定如實相告,我先失陪”說完匆匆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