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可以”阮茵艱難的和衣服作鬥爭,氣喘吁吁回了句。
席煊堯內心莫名有點焦躁,明明之前都好好的,怎麼突然之間這麼生疏?想到周媽說的話漆黑的眸子寒涼泛起,心裡有了決定。
阮茵剛努力脫完衣服,看著眼前的內衣有點犯愁,這手伸不到後面去解釦子,她咬了咬唇,試了半天聽到釦子解開的聲音,眼神狂喜,鼻尖上沁出細小的汗珠,臉頰微微發紅。
她小心翼翼的踏入早已放好熱水的浴缸中,雙手微微抬起放置在浴缸兩側,以免繃帶沾水,渾身浸透在水裡的瞬間,感覺毛孔都微微張開,頓時舒服的撥出一口氣,忍不住多泡了會兒。
洗完她換上黑色的睡裙,開啟浴室門,驚訝的發現席煊堯還守在外面,隨口問道:“今天不忙?”
席煊堯看著眼前的妻子,眼裡閃過驚豔,細細的黑色吊帶墜在肩上,襯得肌膚白皙通透,髮梢的水滴順著鎖骨一路向下,他喉結動了動,接過阮茵頭上的毛巾,細緻的幫她擦了起來,鴉黑的睫毛垂下,蓋住眼底的欲色和灼熱。
阮茵閉上眼睛,耳邊是吹風機的嗡嗡聲,漸漸有了睡意,身體不受控制的往一邊栽,席煊堯眼疾手快的扶住她的肩膀,把她往自己腿上輕輕放下。
頭髮吹乾後,席煊堯低頭撥了撥阮茵垂在臉上的黑髮,注視著這張睡得乖巧寧靜的臉,纖長的睫毛投射在眼瞼下形成長長的陰影,嘴巴無意識的嘟起,似乎有點生氣。
他伸手撥弄阮茵的睫毛,細細的軟軟的,一下又一下,似乎找到了什麼好玩兒的玩具,直到阮茵不堪其擾的蹙眉才訕訕的放下作弄的手,起身把她抱回主臥,內心嘆了一聲,怎麼還是這麼輕?
看著阮茵一回到床上又開始無意識的雙手叉腰的姿勢,眼底笑意暈開,遲疑的手落在她微微凸起的小腹上,滿面冰霜漸漸消融,傾身在她額前落下一吻,暗自說道:別怕,一切有我。
他帶上房間門,回到書房,給盧興打電話,“那個雜誌的採訪,安排越快越好”
盧興內心的震驚可想而知,席總竟然願意接受採訪?他愣了半天,直到電話對面傳來不耐煩的詢問聲,才連忙應下。
財經雜誌收到這個訊息,就跟打了雞血一般,這可是席煊堯第一次面向媒體的正式採訪,以近期席煊堯的熱度,可以預料到雜誌絕對大賣。
為了避免他臨時反悔,雜誌主編鄭勇第二天一大早就帶著裝備來到輝恆集團,他昨晚幾乎一夜沒睡,一直在準備今天的採訪問題。
席煊堯的會客室
鄭勇讓手下的人擺好裝置,調整好角度,採訪緊鑼密鼓的就開始了,一開始的問題圍繞在輝恆的發展歷史與席煊堯的成就上,問及輝恆後續的發展重心,席煊堯侃侃而談,對當下的經濟形勢作自己的預判,表示輝恆會穩中求創新,在舊領域求新發展,新領域銳意進取,至於怎麼革新發展,傾向哪些專案,他並未直接回答,而是點出了市面上發展前景比較好的行業,回答的可以說滴水不漏。
這樣的年紀如此沉穩,看不到一點驕矜自傲和居高臨下,鄭勇在心裡默默點頭,不愧是席家的掌權人,比那些縱橫商場幾十年的人還要老練,他注意到席煊堯無名指上的戒指,眼睛一轉,問:“方便問席總幾個私人問題嗎?”
席煊堯淡定點頭,他接受雜誌採訪就是為了這一刻,微微傾身,專注的聽著鄭勇接下來的提問。
“您手上的戒指很別緻,不知是不是好事將近?”
席煊堯低頭看了眼戒指,嘴角勾了勾,“戒指是我妻子給我帶上的,對於近期的傳言,我申明一下,沒有什麼新歡舊愛,一直只有她一個,過去未來都是”
鄭勇目露驚色,剛才席煊堯表現的這麼沉穩,回答問題遊刃有餘,他還以為這次的回答依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