臺。
連續幾夜都是如此,她再也無法忍受,把自己的東西搬回次臥,半夜席煊堯忙完工作回到主臥,床上空無一人,他擰了擰眉,果然在次臥看到熟睡的她,蹲下身藉著暗燈低頭打量,看著阮茵面上的青黑,心裡不由的想是不是自己忙工作太晚,影響她休息了,給她掖了掖被子,熟練的按掉燈,輕手輕腳離開了次臥。
阮茵一覺睡到上午十點,走到客廳環視了一圈,有些失落,果然自己不在主臥,他也不會過問。
周翠在燉湯,聽到腳步聲,回頭笑著說:“少夫人醒了?早餐馬上熱好,你先去外面坐會兒”
吃了幾口,阮茵沒什麼胃口便放下了,周翠欲言又止,一連幾天阮茵的胃口都不太好,她心裡納悶,想起早上清理房間的時候看到垃圾桶裡的頭髮心頭狂跳,看著精神不太好的阮茵,怕被問責的周翠終是忍不住和席煊堯說,“少爺,少夫人最近胃口不是很好,吃的很少,而且不愛說話,總是盯著電視發呆,頭髮大把的掉,按理說營養足夠是不會脫髮的,我實在不知道怎麼辦,您要不回來看看?”
專案正在緊張的談判時期,席煊堯一刻也不敢放鬆,這幾天都是住在公司,聽到周翠在電話裡說的話,心裡湧上不好的預感,他交代了盧興幾句,匆忙回家。
“茵茵?”席煊堯不敢置信,怎麼才幾天不見,感覺她瘦了好多,精神狀態不太好,怪不得周媽在電話裡一副惶恐的語氣。
過了半天,阮茵才反應過來有人叫她,抬頭看向席煊堯,詫異道:“你怎麼回來了?”
席煊堯壓下心頭的焦躁,溫聲說道:“你的石膏可以拆了,我接你去醫院”
護士給阮茵拆石膏的間隙,席煊堯去見了古誠,快速的把阮茵的症狀說了一遍,周身氣息越發冷冽,壓的古誠差點喘不過氣。
“她究竟怎麼了?之前還好好的”席煊堯眸底閃過片刻晦暗。
古誠思索了一番,小心翼翼說道:“席總,這恐怕是心病,您要不帶夫人去找心理”醫生兩個字未說完,被席煊堯銳利的眼神制住了後半句,才接著說道:“要不帶她出去散散心也行,給她找點事幹,誰天天悶在家裡,好好的人也要悶出病來,更不用說孕婦。”
“她這是產前抑鬱嗎?”席煊堯目光冷得駭人,盯著古誠問道。
古誠額間冷汗沁出來,在燈光的照耀下,一覽無餘亮的驚人,“不一定,可能只是一時心情不好,想不開,您多和夫人溝通,帶她出去走走,多親近大自然,解開心結,自然就會好”
席煊堯骨節分明的手在桌上敲著,一下又一下,像是在做什麼決定,隨後起身道:“今天問你的事情不要向其他人透露”
“是,席總”看著席煊堯遠去的身影,古誠緩緩吐出一口氣,內心祈禱夫人能夠順利生下孩子,不然他這心裡七上八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