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茵眼睛一亮,瞌睡遇上枕頭,兩人一拍即合,學了會兒,終於弄懂了走針手法,看著細密的圍巾一點點編織好,心裡成就感滿滿。
不知道煊堯會不會喜歡?應該會的吧。
席芷安在這兒一待就是一天,下午五點才磨磨蹭蹭的離開,一想到回家面對她爸媽之間的官司就頭痛不已。
一回家,她媽上來就問,“孩子怎麼樣,沒事吧?”
見席芷安點頭,韓妙雲鬆了一口氣,還在就好,現在沒什麼比這個更重要的了。
席昌鴻也鬆了口氣,他今天也很頭痛,妻子一鬧,她媽就把他叫過去訓一頓,都這把年紀了,還要像個小孩子似的被罵被罰站,這一切都拜韓妙雲所賜,心裡難免氣不順。
看韓妙雲又在那兒說明天要去看阮茵,怒道:“消停些吧,兒媳婦昨天那個態度你又不是沒看到,現在去有什麼用?你要是想讓煊堯無後你就去”
就她現在這暴脾氣,去了也要和兒媳婦吵起來,到時候發生點什麼,後果不堪設想。
無後兩個字刺激了韓妙雲敏感的神經,原本氣了周煙一天的得意煙消雲散。
看到她氣的指甲陷進肉裡,面上還要裝作委委屈屈的樣子,別提多痛快了。
但是這都不能抵消她給兒子下絕育藥的事,好幾次忍不住差點在婆婆面前揭穿她的真面目,想到兒子說的話,忍住了。
沒有證據,反倒容易被她倒打一耙,這種虧她吃過好幾次。
她派人去凌霄那兒打聽了,確實是有絕育藥這回事,但那份報告卻說什麼也不肯給她,說是給煊堯了。
於是她又想到了那位大師,想去問個清楚,周煙到底給了他什麼好處,是的,她心底已經認定這個所謂的大師和周煙是一夥的,只要涉及到席家的繼承權,她敏感的雷達自發觸動。
剛踏出別墅,就接到了兒子的電話,說這件事情他來處理,讓她不要插手。
怕自己弄巧成拙,加上之前做的錯事,韓妙雲只能順了兒子的意,只是叮囑有結果第一時間通知她。
溪山
一位留著長髯的男子獨坐家中,似乎預料到了會有人來找他,爐火上水聲鼎沸,他穩穩的給自己衝了一壺茶,低頭品茶。
席煊堯來的時候,一眼掃到了桌子上的茶盞,茶香氤氳,屋子裡除卻男子沒有其他人,這杯茶更像是在等人,就是不知道等的是自己還是另一撥人。
他一步步靠近,在男子對面坐下,眼裡醞釀著狂風暴雨,很剋制的輕聲道。
“你應該知道我為什麼會來找你吧?”來之前打聽了這個人,原以為是個十足的騙子,卻不料這個人在村子裡名聲極好,人人都嘆他看面相準。
也是,若非他名聲極好,他媽也不會深信不疑,這樣的人,什麼原因能讓他說出那番違心的話?錢還是情?
他不信命,比起虛無縹緲的神學,他更願意相信利益能驅使人做任何事情。
男子捋著鬍鬚點頭,眼裡閃著智慧與豁達的光芒,“大概知道一點”,原本以為這個人是綁了山兒,威脅自己的人。
但是看他面相,富貴綿長,掌一家之勢,胸有城府卻不是大奸大惡之人,那隻能是那位女士的兒子了。
他起身給自己倒茶,語氣絲毫不停頓的繼續,“我說的是事實,不管你信不信”
席煊堯墨色的眸子幽深的彷彿能吞噬一切,唇角劃過一抹耐人尋味的笑意,“是嗎?你這麼算無遺策,有沒有算算自己的養子現在在哪兒?”
他派人打聽了,男人的養子前幾天出去後再也沒回來,說是去外面打工,但是他畢業後就回了山裡,一邊照顧眼前這個人,一邊幫著村子裡開啟線上銷售的渠道。
要是想去外面打工,早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