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煊堯踩著步子一步步靠近,在孫彪不遠處的沙發坐下,漫不經心道:“說吧,誰讓你去綁架範山的?”
孫彪手腳被綁,臉上依舊笑呵呵,“席總,我可沒有綁架啊,就是請範山來家裡做幾天客。不知道範山和您有什麼關係,早知道他和您有關聯,諒我八百個膽子也不敢動他啊。”
“換個話題,之前為什麼唆使馮勝去席家要錢?總不至於這也是巧合吧?”席煊堯一雙眸子盯住孫彪,眼底冷光乍現。
孫彪畢竟在道上混了這麼多年,養成了見人說人話,見鬼說鬼話的本事。
先是嘆了口氣,半晌才說道:“這真不怨我,是馮勝自己跑來找我訴苦,我就出了個主意,讓他使個苦肉計打斷腿去老婆那兒求複合,他不幹啊,非說”
說到這兒他瞅了眼席煊堯,聲音漸漸低了下去,“非說養了繼女這麼多年,到她回報的時候,這不就想到了彩禮嘛,我當時還勸了他,做人留一線,日後好相見”
“誰知他聽不進去,嚷嚷著繼女從小到大都和他對著幹,不要點錢回來,別說肉,湯都見不著,你說我就一外人,哪兒能摻和別人的家事,您說是不是?”孫彪笑的一臉諂媚,臉上的橫肉顫了兩顫,看席煊堯無動於衷,激動道:“您要是不信,可以去問馮勝,我可沒有騙您”
席煊堯嗤笑出聲,還真是把自己撇的一乾二淨,他相信這事絕對是馮勝想出來的,但沒有孫彪推波助瀾,馮勝不可能找到老宅去。
冷聲道:“哦,所以你給他提供席家的地址,來回接送,還好吃好喝的招待他,我倒是不知道你什麼時候做起了慈善”
“我這不是看在您的面子上嗎?”孫彪主打一個臉皮厚,只要不承認,就還有機會。
席煊堯沒耐心和這種人周旋,直接道:“彩禮的事情沒有你的推波助瀾,他不可能做到!別急著否認,他要來的兩百萬大頭可都進了你的賬。”
不等孫彪說話,繼續說道:“先是用彩禮讓馮勝去席家要錢,後綁架範山要挾範昆,引誘我媽弄掉自己的孫子,真是好手段”
席煊堯鼓了幾下掌,眼神銳利的射向孫彪,“別以為你不承認,我就不知道背後主使是誰。既然你不給自己留餘地,那就去牢裡蹲著吧,我倒是看看她能不能救你。”
孫彪急了,在地上蠕動身體,大聲說道:“我就接了個單,困住範山幾天,一沒勒索他,二沒傷害他,算不上綁架。”
看來他是不會供出背後的人,那就沒必要浪費時間。
席煊堯起身,看都沒看地上的人一眼,對一旁的保鏢說:“把他送去警局,讓範山也一起去。”
“是!”
事情交代完,席煊堯沒停留,直接回公司,忙著處理工作。
一忙就忙到中午,捏了捏眉心,叫住了一旁準備離開的盧興,“安排人給茵茵的母親搬家,地址我等會兒發給你,動靜別太大。”
“好的!”盧興回道。
“另外再安排一名擅長離婚官司的律師,替她打官司,你親自帶人過去溝通。”席煊堯交代。
盧興愣了下,隨後應下,“席總,沒其他事情我就先出去了。”
席煊堯閉著眼睛衝他點了點頭,腦子裡在想孫彪堅決不供出背後之人的原因,綁架罪名不小,進去少不了十年八年。
他不相信孫彪無條件幫那個人。
正思索,電話進來了,他按了接聽,“怎麼樣?他還是不說?”
“一開始死活不說,嘴硬說自己沒綁架,證據擺在前面,加上他手下招了,最後認了。”
“其他的沒說?”
保鏢阿超搖頭,反應過來對方看不到,連忙說:“沒有”
“幫我帶句話給他,若是為利,我出雙倍,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