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孫彪見到他似乎一點都不驚訝,扯了扯嘴角,“喲,這不是席總嗎?快過年了,怎麼有空來看我這個大老粗?”
席煊堯從懷裡掏出一張照片遞過去,孫彪不以為意,從玻璃窗下面的口子拿起來,眼裡劃過一道暗光,抬頭笑了笑,“她在哪兒?”
“你問的是董莎還是孫裕?”席煊堯好整以暇道。
孫彪笑得露出一口大黃牙,“當然是董莎,她曾經是我的相好,幾個月前把我的錢捲走跑了,正愁找不到人呢,這不是瞌睡碰到了枕頭”。
席煊堯不知是信了還是沒有,冷淡的眉眼溢位一抹同情,“她在m國,前陣子還找了個當地人結婚,日子過的挺不錯的,就是可惜了.....”
看他後面不說話,孫彪終是按耐不住問:“可惜了什麼?”
“可惜了那個孩子,聽說她找的那個人有暴力傾向,喝醉酒就喜歡打人,那孩子身上舊傷沒好,又添新傷,鼻青臉腫的,有一次受不住,偷偷跑了,現在不知躲在哪兒乞討”席煊堯一邊說一邊打量孫彪的表情。
見他聽到孫裕乞討,臉部肌肉不自覺顫了下,嘴唇抿的死死的,便知道自己猜對了,他在意的果然是那個孩子。
孫彪眼裡閃過一抹陰狠,那個女人果然不老實,才幾天居然就找到了下家,抬頭直視席煊堯,“你來告訴我這個的目的是什麼?”
“你說呢”席煊堯墨色的眸子深不見底,手指轉著婚戒。
見孫彪眼裡閃過掙扎,他接著說了句,“周煙現在已經不住席家老宅了,你指望她幫你找人,怕是難了”。
這句話截斷了孫彪的最後一絲希望,他已經很久沒收到大壯的訊息,周煙那邊也聯絡不上,孫裕那裡等不得,那麼小的孩子,在國外會碰到什麼情況難以想象。
他自己刀尖舔血過來的,但絕不希望自己的兒子這樣,尤其這是他唯一的後代。肩膀塌了下去,語氣帶著頹喪:“你想知道什麼,我可以說,前提是我要見到孫裕”
“可以!”席煊堯說完立刻起身,大步向門外走去,門口處一位中年男子迎面走來,笑容滿面的和他握手:“席總!”
“黃處”席煊堯點頭示意,兩人邊走邊聊,到監獄門口目送席煊堯離開,中年男子才轉身進去,要不是席煊堯,他還沒這麼快坐上現在這個位子,說來要感謝孫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