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阮茵不接,席煊堯眉心一皺,不由分說把卡塞到阮茵手裡,都說夫妻錢在一塊兒才是一條心,他們現在也是!
阮茵哭笑不得,隨手把卡放好,說:“這個獎勵不算,離我坐月子回來還有很久,你可以慢慢想。”
“行”席煊堯乾脆利落的點頭,想著兩人在一起這麼久都沒一起出去旅遊過,心裡盤算著出國短暫的度蜜月。
阮茵嘴角上揚,內心充盈著幸福感,深情體貼的丈夫,可愛萌萌噠的兒女,再也沒有比這更圓滿的生活了。
雲城某墓園
周煙穿著黑色小香風的外套懷裡抱著一束花走向熟悉的墓碑,彎腰將手裡的花放下,定定的看著墓碑上的照片,還是像當年初見時那樣沉穩帥氣,眼裡微微含著笑意,給人無比安心的感覺,可是自己卻不像以前那麼年輕了。
忍不住俯身拭去照片上的灰塵,一下又一下,無比虔誠,帶著想念和一絲絲的怨恨,眼眶微紅的她,撇過頭看向遠處,暗沉沉的天空,壓得人像是喘不上氣,很快細細密密的雨夾雜著寒風呼嘯而來。
叮鈴鈴,電話鈴聲在寂靜的墓園格外突出,她按了接聽鍵,嗓音中帶著一絲決絕,“你放心,我答應的一定會做到”。
掛了電話,仰頭閉眼擁抱這份淒冷,幸福戛然而止的滋味不能只有她一個人嘗,他們都應該體會體會自己的痛,別急,一個個來。
席煊堯正勸阮茵回家坐月子,車速突然加快換了車道,他一把拉住身形不穩的阮茵,正要問張慶什麼情況,抬頭看到前方一輛大卡車呼嘯而來,他瞳孔猛地一縮,心臟收緊,來不及思考,直接將阮茵護在懷裡。
伴隨著強烈的震動,輪胎在地上極致摩擦,車子幾乎是瞬間避過了來勢洶洶的卡車,在護欄旁邊剎住了,幸好他反應快,張慶擦了擦額間的汗,問:“席總,夫人,你們沒事....”
話音未落,一聲巨大的撞擊聲從車廂右座傳來,天旋地轉間,車身急劇墜落,直到撞擊在樹幹上才停止翻滾。
阮茵醒來的時候頭暈目眩,艱難的看向旁邊的席煊堯,只見他額頭上全是血,眼裡全是焦急,四處找手機,終於在座位下方看到,不知哪裡來的力氣,猛地掙扎過去撈起手機打急救電話。
她檢查了自己的身體,除了手臂被玻璃扎穿,臉上被擦傷,腹部的傷口隱隱作痛,其他沒什麼問題,應該是煊堯在車子墜落的時候護住了她。
她踉蹌著從車裡出去,第一時間打了急救電話,然後繞到另一邊車門,想把席煊堯拖出去,始終沒有用,他的腿被壓在副駕駛的座位下動彈不得。
阮茵急得一直拍打席煊堯的臉,“煊堯,醒醒!”
然而無濟於事,她又走到駕駛座,看到張慶倒在方向盤上,想把他叫醒,除了簌簌飛起的鳥,沒有任何動靜,車裡的溫度越來越高,不能再等了,這車子馬上就要自燃了。
阮茵急得像熱鍋上的螞蟻,還是轉到席煊堯那邊咬緊牙,費盡九牛二虎之力,至於把人成功的拖出來了,她一步一步把席煊堯拖到不遠處。
氣喘吁吁,天旋地轉的她撐著最後一口氣,去拉張慶,手臂上血流如注,腹部的傷口裂開,腥紅的血將衣服浸溼,她像是沒知覺一般,憑著一股心力和信念,將人拖了出來。
倒地前見到的最後一幕便是巨大的火焰熊熊燃燒,燒焦的味道充斥在鼻間,暈死過去前,她想的是幸好孩子不在車上。
再次醒來的時候,已經在醫院了,熟悉的消毒水味道縈繞周邊,阮茵皺了皺眉,掃視了一圈病房沒有人,心急的她撐著身體坐起來,嘶的一聲,牽扯到腹部的傷口,她倒抽一口涼氣,動作頓了頓。
宋蘭一進來看到這幅場面,急聲道:“茵茵,醫生說你需要好好休息,你需要什麼,我去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