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他短時間內不能讓其他董事認可,到時候還真不好收場,何瓊想到這個也是一籌莫展,她甚至考慮把孫子孫女一起叫過來,看看誰能接手,能分擔一些工作也是好的。
一群人走了之後,阮茵躺著閉目養神,保鏢阿超帶回來一個訊息,指使馮勝的人是大壯,也就是製造車禍的罪魁禍首之一。
正月裡,外面熱鬧非凡,到處拜年走親戚,醫院卻很冷清,阮茵躺了半天很無聊,照例來到席煊堯的房間,和往常一樣陪他聊天。
陽光透過玻璃斜射在他床頭,整個人籠罩在柔和的光芒中,阮茵攤開手掌,任陽光一點一點浸滿整個手心,抬眸對席煊堯說,“太陽很溫暖,你感受到了嗎?”
“想去樓下曬太陽嗎?那就睜開眼睛”
“或者你手指動一下,就一下,好不好?”
阮茵期盼的看著席煊堯,眼裡透著渴望,片刻後那束光漸漸湮滅了,她撅著嘴賭氣道:“你要是再不醒,昭昭和舒舒都不認識你了,更不會叫你爸爸。”
看席煊堯一點反應都沒有,阮茵越說越氣,“我給你一年,不,半年的時間,你要是不醒,我就....”
她想了半天,想起席煊堯吃醋的模樣,急中生智道:“我就嫁給別人,讓昭昭和舒舒喊別人爸爸”
突然她瞪大眼睛,不可置信的看著腮邊席煊堯的手,心跳加快,她剛才感受到了席煊堯的手指動了一下,為了確認是真的,她只能繼續刺激席煊堯。
“不僅嫁給別人,還要分你的財產,拿著你上半輩子辛辛苦苦賺的錢養後來的老公,還要帶著他一起來醫院看你,你聽到了嗎?”
她期望的看向席煊堯,可是手心沒一點動靜,難道是刺激不夠大?
正要說什麼,門猛地被推開,韓妙雲眸子裡燃燒著熊熊烈火,“好啊,狐狸尾巴總算露出來了,我兒子才昏迷多久,你就惦記著找下家,還想拿我們席家的錢貼補,你可真是不要臉!”
一想到上次她和阿超關著門在裡面鬼鬼祟祟,她就氣不打一處來,敢情她兒子頭上早就綠的不像樣,質問道:“是不是那個保鏢?”
什麼保鏢?阮茵被她問的愣住了,反應過來她說的是阿超,頓時臉一沉,“我只是想故意刺激煊堯,讓他甦醒,他剛剛明明手指動了一下”。
韓妙韻怔愣過後狂喜,這會兒沒心思和她計較,連忙把古誠找來,“你快看看,我兒子是不是要醒了?”
阮茵連忙解釋道:“他剛才手指動了一下,我感受到了!”
古誠半信半疑,拿著裂隙燈對著席煊堯的眼球照了照,又檢查了其他地方,對他們搖了搖頭,“席總並沒有醒”。
等他走後,韓妙雲頓時感覺自己被騙了,眼神像鋼刀一般刮過阮茵,“把我們母子耍的團團轉你好玩兒嗎?是不是很有成就感?”
阮茵頭疼,偏見果然是一座不可逾越的大山,只因為她小門小戶,無論她做什麼,韓妙雲都覺得她別有目的,不是為了錢就是為了公司,她對自己始終充滿上位者對下位者的不屑和貶低。
名義上的婆婆尚且如此,更不用說其他人,平等在上層社會就是個笑話,他們只會抱團排擠比他們地位低的人,殊不知在別人眼裡,他們自己也是下位者。
只要她是席煊堯妻子一天,沒人敢嘲笑她的出身,只要她自己立得住,自食其力,根本不需要在乎別人的想法。
看她半天不說話,韓妙雲就當她預設了,氣勢洶洶的去何瓊那裡告狀,她這次可是親耳聽到,看阮茵還怎麼抵賴。
何瓊正閉著眼養神,對面的席昌鴻抱著一份檔案在那說個不停,聽到門口處傳來的動靜,順著聲音望過去,看到韓妙雲怒火高漲,沒好氣道:“又怎麼了?我這有正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