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慧點頭,“是啊,大家一開始也是這麼想,但是今天老席總收到了好幾個董事聯名要求召開 董事會的函件”。
現在已經超過了三分之一,董事會勢在必行,即便席昌鴻不同意,他們也可以直接召開,因為名義上的總裁現在躺在醫院,席昌鴻並不能真正代表席煊堯,至少在很多人心裡,他的能力不足以勝任。
阮茵眉眼一沉,該來的還是來了,抬眸問張慧:“董事會什麼時候召開?”
張慧朝她比了三個手指,看有人進來,立刻閉上嘴離開。
那就是三天後,阮茵斂下眉眼,投入工作,下班後面試了幾個人,都不太行,有兩個臨時說不來,另外兩個還遲到了。
面試完快七點了,她依舊去了醫院,護工看到她來,安靜的退出了病房,阮茵拿毛巾擦了擦席煊堯的手,像往常一般聊天,說到董事會的事情,語氣頓住了,嘆了口氣,“你以前也很辛苦吧?一個人撐著那麼大的公司,白天處理不完的公事晚上還得接著繼續。”
“舒舒和昭昭變白了好多啊,現在就是軟軟糯糯的糰子,可好看了,想不想看?”
“可惜今天兩人睡了,沒抱過來,你再不醒,就要錯過好多他們可愛的樣子了。”
她戳了戳席煊堯的臉頰,“是不是以前太累,睡得太香不想起來了?”
“沒關係,你還有158天,再考慮一下。”
臨走前在席煊堯額前落下一吻,轉身離開。
公司的事情愈演愈烈,不知道哪裡傳出的風聲,說席煊堯成了植物人,輝恆將由席昌鴻接任,輝恆的股價一路狂跌。
董事們為此更加咄咄逼人,紛紛對席昌鴻表示不滿,開會要麼不來,要麼無視他,表示讓他儘快給出穩定股價的辦法。
席昌鴻抬手想打電話和母親商量下對策,想到醫生說她最近操勞過度,情緒不能再受刺激,只能放下了手機。
轉身問盧興:“劉董怎麼說?”
“沒接電話,聽說出國度假了”盧興回道。
老狐狸!席昌鴻在心裡暗罵,平時出去釣魚啥的積極的很,一到關鍵時刻就縮頭。
正當他煩躁的時候,電話響了,席昌鴻按下怒氣接聽,聽完後整張臉都黑了,卻不得不壓著脾氣說:“之前簽了合同的,你們現在違約可是要支付違約金的。”
不知道對方說了什麼席昌鴻掛了電話,眼見要火山噴發,盧興趕緊識趣的離開。
一整天,席昌鴻接到了好幾個類似電話,不是違約就是明裡暗裡要求輝恆讓出一些利潤的,他什麼時候受過這種氣,一把將桌上的東西掃落,噼裡啪裡的聲音讓人更煩躁了。
韓妙雲從外面進來看到這副狼藉的樣子,不由皺眉,“誰惹你了?”
“你來做什麼?”席昌鴻不耐煩道,他現在正煩著呢,沒心思哄她。
“我來公司看看”韓妙雲當然不會傻的說自己來公司監督他,順便盯著阮茵,叫人把地上的東西收拾出去,坐在沙發上看著剛做的美甲問:“到底什麼事把你煩成這樣?”
席昌鴻洩氣的坐了下來,肩膀塌陷,他實在沒人可以商量,只能和韓妙雲說。他這人上半輩子靠母親和哥哥,下半輩子靠兒子,可以說大半輩子沒操過心,沒想到臨老了來這一出,一個多月的時間肉眼可見的滄桑了,頭上的白髮都多了不少。
韓妙雲聽完眉梢挑起,不屑道:“他們要走就走唄,付違約金就行,外面不知道多少供應商等著和輝恆合作”輝恆那麼大的集團,還會找不到供應商,開什麼國際玩笑。
得,和她說也是白搭,席昌鴻無語的看向韓妙雲:“你說的輕巧,他們那點違約金都不夠輝恆投入進去成本的十分之一,他們的目的就是逼我們讓出利潤,而且短時間內上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