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沒答應吧?”隨後緊張的看向阮茵,怕她一時心軟,讓胡春給纏上了,她可是知道自己這個前婆婆的本事,撒潑耍賴胡攪蠻纏在村裡出了名。
阮茵連忙安撫宋蘭,說:“當然沒有,我和他們除了血緣,其他完全可以稱得上陌生人,養老是不可能的。”
聽到血緣兩個字,宋蘭怔住了,阮茵看母親沒反應,拿手在她眼前晃了晃,“怎麼了?”
“沒..沒什麼”宋蘭回過神搖頭說。
馮瑞安在旁邊逗席元昭,隨口說了句:“他們應該不會這麼容易死心吧?”
看兩人都看著自己,他摸了摸鼻子解釋:“他們老家不是鄴城嗎?從鄴城跑來雲城,這麼遠的距離怎麼可能輕易放棄?”
宋蘭眼神怔住,衣袖下的手攥成拳,深吸一口氣對阮茵說:“下次他們要是來找你,儘管給我打電話,我來應付他們。”
阮茵的手指被席元舒握在手裡,低頭笑了笑,點了點頭,沒在意,她還不至於應付不了這兩個人。
陪宋蘭說了會兒話,眼看九點多了,阮茵抱著孩子下樓回家,宋蘭幫她把席元昭抱到車上,不放心的交代:“路上開慢點兒,安全最重要。”
楊叔笑著點了點頭,阮茵覺得母親這樣說不太好,解釋了一句:“楊叔在席家開車很多年了,很穩重,不會有事的。”
宋蘭點了點頭,看著車子逐漸遠去,轉身和馮瑞安上樓。
剛回到家,就看到席煊堯斜躺在沙發上,雙目緊閉,兩頰泛著紅暈,聽到動靜掀起眼簾往門口看,模模糊糊中看到阮茵和另一個人抱著孩子進來,眉心蹙起。
阮茵對幫忙的楊叔道謝,她一個人實在抱不動兩個孩子,又不忍心只帶一個出門,把另一個丟在家裡。
楊叔走後,她將孩子放下,彎腰想探下席煊堯的額頭,被不知什麼時候醒過來的席煊堯拽住手腕,看席煊堯直勾勾的盯著她,連忙說:“我只是想看看你是不是發燒了,沒有其他企圖。”
內心自嘲,他們現在的關係真是比陌生人都不如,每次看到席煊堯陌生的眼神,心裡都會隱隱刺痛。
“剛才那個人是誰?”席煊堯問。
阮茵茫然了一瞬,下意識道:“楊叔啊,怎麼了?”
“沒什麼,隨便問問”席煊堯連忙鬆手,朝書房走去,那腳步怎麼看怎麼有種落荒而逃的味道。
阮茵看著他的背影皺眉,他這是什麼意思?
另一邊的席煊堯關上門,暗罵自己莫名其妙的佔有慾,肯定是被凌霄說的話影響了,他晃了晃頭,走到電腦前坐下,想起自己忘了問電腦密碼,這會兒出去有點尷尬。
靜靜的坐了半天,腦子裡突然劃過凌霄說的話,將最後一個抽屜開啟,果然看到了玻璃瓶裝的紙鶴。
這是他放東西的習慣,珍視的東西一般不願意放在明顯的書架或者書桌上,喜歡藏起來,只能自己看到。
彎腰將玻璃瓶拿起來放在桌上,粉的藍的紙鶴安靜的躺在那裡,他把瓶口擰開,將紙鶴倒出來,透過光隱隱約約看到有字跡,心裡琢磨這就是凌霄說的紙鶴傳書?
小心翼翼的拆開,清秀的字跡立即顯露出來,他一目十行的看過去,突然在結尾處頓住,那一行“遇到你是我最幸運的幸運”格外醒目,因為他認出來是自己的字跡。
眼光掃到其餘的紙鶴,一口氣把所有的紙鶴都拆開,不出意外每個紙鶴最後一句都是自己寫的,他在座位上怔然了好久,直到書房門被推開,阮茵端了個杯子進來,“我敲門了,你沒聽到,這是醒酒茶。”
她將茶放在桌面上,餘光掃到上面拆的七零八落的紙鶴,忍不住拿起來,眼睛在最後一行字上停了許久,然後把所有的紙鶴都看了一遍,隱忍許久的眼淚爭先恐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