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抬頭一臉討好道:“你家裡長輩也還在,一定懂我的心情。我知道不是她的問題,一定是他媽說了我不少壞話,才讓阮茵對我們印象不好。”
說著她故作嘆了口氣,低下頭認錯,“這年頭婆婆難當,做什麼都是錯,那時候我也有問題,我兒子剛死,情緒上不太好,照顧她坐月子沒那麼仔細,被她記恨太正常了,只是沒想到她脾氣這麼大,直接帶著孩子一走了之。”
她這話說的高明,兒子剛死她當媽的有情緒很正常,還照顧了兒媳婦坐月子,算是仁至義盡了,結果兒媳婦還不領情,一走了之,在場的女群眾同情的撒了一把熱淚。
效果拉滿的胡春,低頭眼裡閃過得意,果然剛子說的沒錯,就得往慘裡說,有錢人最怕這些負面輿論了,為了息事寧人,總得給點啥。
席煊堯沒了記憶,自然不知道阮茵家裡的事,也忘記了宋蘭和他提過的那些,出於對阮茵的信任和眼前這個人煽動輿論的風向,心裡對這個人非常不喜。
“你和我岳母之間的事情誰對誰錯,你們可以找個機會當面對質。現在是你要求阮茵贍養你的問題,我說的沒錯吧?”席煊堯說。
胡春連連點頭,差點把正事忘了,一臉渴望的看著席煊堯,卻聽到他說:“我剛才聽說你還有一個兒子,作為兒子他最有義務贍養,就算條件困難,也得儘自己的一份力,如果不在雲城,我可以派人把他接過來。”
阮茵環視了一圈,確認沒看到阮剛的身影,細細一想,就知道怎麼回事了。把他媽推出來當先鋒,萬一成功,胡春爭取的利益有他一份,如果失敗,他再站出來向自己展示他的不知情,好言好語的勸解一番,自己怎麼也得領他這個情,還真是打得一手好算盤。
她嘲諷道:“阮剛就在雲城,為什麼不出現,可能是心虛吧?”
“他...他有事去了,我昨晚腰不舒服,他幫我買藥去了,對,買藥”胡春慌亂之下說道。
多孝順啊,對比起阮茵,周圍的人都搖頭,高下立見。果然有錢了就不認窮親戚,沒人性。
人群嘀嘀咕咕對阮茵指指點點,席煊堯剛要說什麼,被阮茵扯住了袖子,只聽她淡淡道:“你前幾天的檢查報告還在我這裡,比年輕人都健康有活力,這麼賣力演出,就是為了讓我給你做全身檢查,沒病也說有病不出院,碰瓷碰到孫女身上也是第一次見。”
這年頭碰瓷給誰的印象都不好,尤其是碰瓷孫女還不願意出院的,真是新鮮。
話鋒一轉,阮茵接著說:“我爸走後房子被您收回去了,如果沒記錯的話,那一片今年剛拆遷,兩筆拆遷款,足夠你養老。至於阮剛,兩個孩子天天上興趣班,應該沒窮到吃不上飯的地步,更談不上沒辦法贍養老人吧?”
一句話瞬間扭轉局勢,眾人譁然,一個個指著胡春議論紛紛。
“忒不要臉了,兒子的房子收了,拆遷款拿了,沒補貼孫女一分,竟然還上門要求贍養”
“上興趣班的家庭,怎麼可能窮?我孫女報了個畫畫班,那一節課就將近兩百呢”
“就是,現在興趣班可貴了,我孫子報了游泳課、圍棋還有鋼琴,那真是費老鼻子錢了”
有人突發奇想:“她兒媳婦不會是因為婆婆把房子收走了,沒地方住,才不得已帶著孩子走吧?”
眾人倒吸一口涼氣,光想想就覺得窒息,不由對胡春鄙夷出聲。
胡春慌了,死丫頭怎麼知道房子拆遷的事,她連忙說:“她胡說的,沒有的事,什麼拆遷不拆遷的,我不知道。”
“你沒拿到拆遷費?這樣,我打電話給律師,立即幫你向法院起訴”阮茵作勢就要撥電話。
“不行!”胡春著急說道,看到旁邊人瞭然的眼神,臉色漲紅,“不用麻煩了,我們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