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應該怎麼讀?”阮茵納悶,兒童讀物不都是要讀的有趣一點嗎?書上都是這麼說的,她也是這麼練的。
席煊堯遞給阮茵一個眼神,接過故事書,一字一句的讀著,那音調沒有一絲起伏,聽的人想睡覺,阮茵低頭一看,兩小隻果然眼睛半睜不睜,昏昏欲睡。
她偷偷朝席煊堯豎大拇指,讓人送孩子回房後,忍不住打了個哈欠,和席煊堯說了句晚安,準備回房洗漱睡覺。
再次出來的時候,在房間看到席煊堯的身影,疑惑道:“你不回自己房間嗎?”
“這不是我的房間嗎?”席煊堯抿了抿唇,語氣有些委屈道。這段時間他算是看出來了,等阮茵主動開口讓他留下來 ,不知道要什麼時候,自己怎麼搬出去的,怎麼搬回來,主打一個自覺。
阮茵想起他剛回來時對自己避之唯恐不及的態度,假笑道:“我們只是塑膠夫妻,共處一室對你不太好。”
席煊堯抬頭望天花板,臉有點疼,想假裝沒聽見,又看到阮茵倪著他,嗓音涼涼道:“你之前還說什麼來著,要結婚也是和沈嵐月結。雖然你們結不成婚,但你可以為她守身如玉,沒準兒夢裡還能相見呢。”越說越想到他當時對自己的態度,整個人都不好了。
席煊堯:“”自己真是作的一手好死,當下解釋道:“我那時不瞭解情況,以為你和沈嵐溪一樣趁我失憶故意誘導我,我錯了,行嗎?”席煊堯非常爽快的承認自己的錯誤。
“哦,我怕誤導你,所以你還是回自己房間睡吧 ”阮茵撇了撇嘴,她就是記仇,每每想到當時的情形就氣的不行,不能只有自己生氣。
席煊堯眼巴巴的看著她說:“我現在很清楚是我弄錯了,我們從來不是塑膠夫妻,讓我留下來,行嗎?”
阮茵被他一聲聲行嗎說的有些心軟,想到沈嵐月,心裡還是有些介意,嘴硬道:“我是怕你後悔,到時候不知道怎麼和沈嵐月交代。”
席煊堯眉眼一沉,阮茵句句不離沈嵐月,像是在時刻提醒他,沈嵐月已經死了,轉過身,語氣生硬道:“我不需要和誰交代,算了,你早點休息。”
阮茵看著他沒有片刻猶豫乾淨利落的出了臥房,失落的垂下眼睫,她只是想讓他像以前一樣哄哄自己,卻沒想到21歲的他連解釋都不屑,關了燈,黑暗侵襲而來,她環抱住自己,內心在想如果他一直恢復不了記憶怎麼辦?
斜對面的次臥,席煊堯有些懊惱,幾次站起來又坐下,聽到走廊有動靜,立刻興沖沖的開門,“我”話剛說出口就看到保姆的身影,於是到嘴的話嚥下去了。
保姆驚訝的順著聲音看過來,“您還沒睡?”她看了看席煊堯坐在的房間,又看了眼阮茵所在的臥室,眼裡閃過了然。
席煊堯嗯了聲,垂落的眼睫落在主臥,密不透風的門隔絕了所有的光,也隔絕了他的欲言又止。
他轉身關上房門,一夜輾轉難眠,早上開啟房門的時候,忍不住又掃了眼主臥,依舊是昨晚緊閉的樣子。
去公司的路上,他幾次點開阮茵的微信,打了幾個字又刪掉,重複了好幾遍,就連楊叔都看出來他今天心情不太好,忍不住問道:“和少夫人吵架了?”
“沒有”不算吵架吧,他想。
楊叔以過來人的身份說道:“夫妻吵架很正常,哄哄就好了。少夫人挺不容易的,您失蹤那段時間,所有人都不相信您還活著,她另外找人去海上撈了幾天,又堅持不讓辦葬禮,還扛下了公司的事。”
他挺佩服阮茵的,看著乖巧,實際性子有點倔,和少爺以前很像,不過少爺的倔是一眼看得到,少夫人的倔遇到事才看出來。
席煊堯斂下眼睫,她沒提過這些,抬眸看向駕駛座的楊叔,問:“我們以前吵過架嗎?”
“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