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茵被她這厚顏無恥的態度驚到了,還真是一恥更有一恥深,深吸一口氣,掙脫掉她的手,說:“呵,你覺得這樣就能拿捏我?別墅?伺候?做夢!”
她伸手整理了自己的裙角,嗤笑:“你也就只能贍養問題說事,法律可沒規定我怎麼贍養,養老院多的是,至於什麼樣的養老院,我說了算。”
看胡春愣住了,好心提醒道:“想找到阮剛,不應該問我,我沒記錯的話,他有老婆孩子,他們說不定比你更清楚阮剛的去處。”
這話驚醒了胡春,是啊,她肯定知道,說不定就是她在背後搞的鬼,故意把著拆遷的錢不給剛子,讓剛子來自己這兒騙錢,想到這兒她恨得牙癢癢。
至於阮茵說的養老院,她才不去,聽說進去了不輕易讓出來,豈不是像坐牢,若是在裡面出點啥事,身邊沒個熟人,那真是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她驀地打了個寒顫,掏出手機打電話,響了幾聲沒人接,轉頭打電話給老家的栓子,聽到說買房去城裡住了,胡春咬牙切齒,好啊,騙自己的養老錢買房,看她回去怎麼收拾她。
在心裡怒罵了兒媳婦幾百遍,收拾東西準備回老家,走到門口的時候猶豫了,現在有吃有住,還是豪華的五星級酒店,山珍海味沒嚐到,走了,豈不是很虧?
反正兒媳婦在老家跑不了,想到這兒她又把東西放回去了,說是東西也就幾件衣服。
阮茵剛到家,母親宋蘭的電話就來了,她在電話裡和宋蘭說了些大概的情況,即便是知道胡春的為人,宋蘭聽了還是氣得渾身發抖,眼裡閃過一抹恨意,閉上眼說道:“這件事情你不用管了,過兩天一切就都結束了。”
說完掛了電話,阮茵不解,但也沒放心上。
直到第二天晚上,原本要加班的席煊堯突然回家,提出和她出去旅遊散心,阮茵覺得不對勁,追問下才知道她媽上了調解節目。
開啟手機想看下宋蘭在節目上說了什麼,被席煊堯伸手擋住螢幕,抬頭撞進席煊堯心疼的眼神,心裡更慌了,“到底怎麼了?”
“不管怎麼樣,我一直在!”席煊堯將阮茵拉向自己的懷抱,不斷收緊,他今天看到熱搜,心揪得難受,不知道阮茵要怎麼面對。
阮茵不知所措,突然就沒有勇氣去看了,彷彿前面有什麼洪水猛獸等著她,但是身體很誠實的點開了,當看到熱搜上那個詞條“阮茵的親生父母是誰”時,大腦一片空白。
手不斷下滑,詞條一個接一個,“阮茵好慘一女的”“產後抑鬱的危害”、“胡春自導自演”,點進去看,一行接一行,明明是熟悉的字,為什麼連在一起有點看不懂了。
看到調解節目的回放,她顫抖的點開,裡面傳來熟悉的聲音,“阮茵不是我的親生女兒,更不是胡春的孫女,我也是在她生產的時候才發現的,血型不對,所以偷偷做了親子鑑定。”
阮茵大腦轟的一聲,像是有什麼崩塌了,茫然的看著手機,後面的聲音都聽不到了,她怎麼會不是母親的女兒,那她是誰?
“阿茵!阿茵!”席煊堯搖晃著她的肩膀急切喊道。
阮茵回過神,笑得比哭的難看:“我沒事,只是聽到這個訊息一時沒反應過來,緩緩就好了。”
宋蘭的聲音依舊在繼續:“我當時生產完,丈夫沒了,做什麼都提不起精神,胡春說照顧我坐月子,實際上只是偶爾來看兩眼,每次來話裡話外怪我害死了她兒子。那段時間我情緒很不好,看到女兒就想起死去的丈夫,受不了這份煎熬和崩潰做了逃兵。”
“當我醒悟過來回到醫院時,看到女兒哭的要暈過去,旁邊的胡春非但無動於衷,還一口一個災星的罵,旁人勸她泡奶粉,她甚至說茵茵命硬的很,餓一會兒死不了。那時我就十分後悔,這是我身上掉下來的肉啊,若是真的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