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茵點頭,心裡疑惑白家竟然還有祠堂,不過她也沒在飯桌上多問,明天去了就知道,安靜的吃完飯,在客廳陪陳芝聊天,席煊堯和白嶺下棋,白岫在旁邊抱臂觀戰。
陳芝笑著說了句:“你爸最愛下棋,可惜阿岫不喜歡,就算勉強下了,也很快就落下風,讓他一點成就感都沒有,今天總算是遇到對手了。”
“我也是第一次見阿煊下棋”阮茵看了一眼那邊廝殺激烈的兩人,為什麼知道下的激烈呢,因為兩人一臉嚴肅,下棋的時候慎之又慎,可見戰況焦灼。
終於席煊堯說道:“我輸了!”
白嶺自從被席煊堯說了一頓後第一次挺直腰桿,擺手道:“也就輸個半子”,心裡得意的不行,今天這棋下的暢快。
“半子也是輸,還是您棋高一著”席煊堯淡淡說道。
這話把白嶺說的眉開眼笑,要知道席煊堯一直對他不滿,之前更是因為女兒的事情把他說的抬不起頭,這會兒被席煊堯誇,白嶺只覺得像大冬天喝了一口熱茶一樣舒服,感覺終於享受了一把岳父的地位,那高興和自豪勁別提了。
白岫在一旁沒眼看,走到阮茵旁邊陪席元舒玩兒,戳了戳她的小臉蛋,“叫舅舅!”
席元舒還以為他和自己玩兒呢,興奮的手舞足蹈,笑得嘎嘎樂,一隻小手要去抓白岫的手,軟軟的小手抓住自己的手指時,白岫心裡觸動了一下,低頭說:“舅舅帶你去玩兒好不好。”
“再過幾個月就會說話了,現在他們可叫不出舅舅”陳芝說道。
白岫小心翼翼的把席元舒抱起來,適應後抱著席元舒到處飛,整個屋子都是她的笑聲,席元昭躺在媽媽懷裡安逸的看著這一切,淡定十足。
陳芝看著家裡熱鬧的樣子,心裡那份盈盈不在的空虛被填滿了許多,有得必有失,她不該太貪心。
翌日一早白嶺帶著阮茵和席煊堯坐上車出發去祠堂,眼看房子越來越少,路越來越偏僻,阮茵的眼睛裡寫滿問號,直到車子在一座墓園停了下來。
白嶺率先下去,邊走邊解釋道:“白家歷代都葬在這個墓園,所以祠堂也就建在了墓園旁邊。”
說話間幾人走到了一座小屋,說它是小屋是和別墅相比,實際也有一百來平,剛進去,就看到一位白髮老人躺在躺椅上,旁邊的茶壺咕嚕咕嚕的冒氣,聽到門口傳來的動靜,微微睜開雙眼看過來。
“三叔”白嶺率先打招呼,扭頭對一旁的阮茵說:“叫三叔公。”
阮茵乖乖喊了句:“三叔公好。”
老人從躺椅上慢慢坐起來,作了個手勢,聲音嘶啞:“坐吧。”
剛想去倒茶,被席煊堯搶先一步,“您躺著,我來就行。”
喝完茶,坐了會兒,老人領他們去了祠堂,阮茵進去看到裡面擺滿了牌位,像階梯一般從上到下鋪滿,中間是個檀木做的小箱子,她看到老人走到箱子前面,用鑰匙開了鎖,從裡面取出一本書大小的冊子,應該就是族譜了。
老人走到左側的書桌前坐下,往硯臺裡倒了點水,開始磨墨,動作不急不緩,待墨汁暈開,將冊子翻開找到白嶺那一頁,將毛筆吸滿墨汁,下筆前抬頭對白嶺說:“白盈的名字我會從族譜上劃掉,你想清楚了?”
看到白嶺點頭,他又將頭轉向阮茵:“姓氏確定不改?”之前白嶺和自己提過,但是為了保險起見,還是要向阮茵確定,畢竟白家族譜幾百年記載的都是白姓子弟,第一次聽說不改姓記在族譜上。
“不改”阮茵目光堅定道。
老人怔忪了一瞬,沒說什麼,很快就落筆了,幾分鐘寫完,示意白嶺和阮茵看,阮茵走近,沒注意自己的名字,倒是被字跡吸引了,脫口而出道:“這個字真好看。”
隨後意識到自己在說什麼,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