詹睿瑤捧著個盒子,翻來覆去地看,也沒看出個所以然來。
林智祁見櫃子裡沒有躲著個鬼,便大膽地將櫃子內部都檢查了一遍,最後在發現櫃門內側發現了一張便利貼。
“獻祭……儀式?”林智祁將信將疑地讀著。
“什麼?”莫羽航也湊過來看,“這不是個學校嗎?”
那張紙上幾乎沒有文字,僅透過一幅幅生動的畫作,便將詳細的步驟闡釋得一清二楚:首先,將人放置在教室中央;然後,用刀子在對方身上繪製特定的圖案……
詹睿瑤無心推理這所學校的背景故事,他快步走到小洞處,將他們的新發現轉告給許君言。
而就在剛才,計行之確認了他們教室中央的那個人是假人,因此許君言也將這條訊息同步給了詹睿瑤。
“我明白了,我需要告訴你們步驟,然後你們操作,”詹睿瑤說,“我看看能不能把手術刀遞給你。”
小洞並不大,正正好好地能容納一把小刀。許君言接過手術刀,看向計行之。
“我們一個人負責傳話,一個人負責獻祭儀式,”許君言說,“你想做哪個?”
計行之想了想,“我還是去操刀子吧,看上去挺有意思的。”
於是計行之拿過手術刀,站到假人的面前,比劃了兩下。
許君言看他自信的模樣,放下了心。
“第一步是什麼?”許君言問詹睿瑤。
“從腹部開始,劃倒三角……”詹睿瑤將便利貼上的內容轉述給許君言。
許君言承擔起傳聲筒的責任,一字不落地將資訊告知給計行之。
計行之穩穩當當地將手術刀按在假人的腹部,用力劃了下去。
假人只穿了件白t恤和牛仔褲,也不知道是用什麼材質做的,計行之用刀子劃過的地方,竟然能滲出暗紅色的液體,像極了血液。
計行之忍不住發散思維:出於安全考慮,這把刀其實都沒有開刃,所以他連假人的衣服都沒有劃破。雖然計行之不知道這個血液是怎麼感應出來的,但這至少給了他一個提示——他這麼做是對的。
計行之根據指示,劃完倒三角後又劃了個圓,然後又寫了幾個字,最後還點穴式地在假人身上戳來戳去,才總算是完成了這個儀式。
還沒等計行之鬆口氣,a班教室的電燈便忽然閃爍了起來。
許君言心感不妙,他不願讓計行之落單,於是他快步跑到計行之的身邊。
可還沒等許君言趕到位置,他便聽見了計行之的一聲短促的尖叫。
許君言感覺自己的心都被揪了一下,哪怕這只是一場遊戲,他也不希望計行之出什麼意外。
他抬眼,發現桌子上的假人不知道什麼時候竟然坐了起來,而計行之也沒客氣,一巴掌扇在了假人的臉上。
燈光恢復了正常。許君言笑了出來,所有擔憂在這一刻都煙消雲散。
他知道,計行之其實挺討厭這種突如其來的驚嚇,沒有一點鋪墊的驚悚環節是很低階的一種刺激方式,但往往也最有用。
“帥。”許君言給計行之鼓了鼓掌。
“他欺負我!”計行之緩了緩神,無來由地有些生氣,“突然坐起來幹什麼!”
“我幫你多扇他幾下,”許君言捏了捏計行之的肩膀,好讓他神經放鬆下來。
計行之被許君言捏舒服了,滿意地笑了出來。
許君言視線越過計行之的肩膀,看向了假人身後。
“剛剛假人躺著的地方好像有個暗格。”許君言敏銳地觀察出了異樣。
計行之也仔細觀察了起來,“好像是?我看看能不能把它開啟。”
暗格不是很明顯,小小一個,但還挺好開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