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那就這樣,我就先回去了。”
計永行放下手邊的不鏽鋼杯子,打算順著密道返回研究所。
他研究的那些干擾訊號的小玩意只能持續兩三小時,時間再多的話就可能會被內網的安全系統發現。
在他從椅子上站起身的同時,地下室的裡間傳來了夾雜著電子音的哀嚎:
“爹,帶我走吧,爹,救救我!”
計永行揉了揉太陽穴,感覺【天幕】已經與他設計之初幻想的那種強大冷靜的人工智慧相去甚遠了。
他再一次來到牢房,看著探頭探腦的攝像頭,從白大褂口袋中取出幾個配件:
“你在這邊好好幫林醫生記錄資料,這些就都是你的。”
“當真嗎爹?”
“……我有點後悔說實話……”
在【天幕】自己的燈光照射下,幾個能夠加快運轉的元件被安插到了對應的插槽中。
螢幕上的表情似乎比之前更加活潑了一點:
“爹……”
計永行投來一個略帶凌厲的眼神,讓綠色表情帶上了哭腔。
“偉大的【先驅】閣下……”
“這還不如叫爹……”
計永行感覺自己腦袋有點不夠用,他撫摸著【天幕】的人造皮革箱蓋腦殼緩緩道:
“乖,等到器械齊全,我或許會經常來看你。”
說罷,計永行走出房間,踏上返回研究所的密道,開始思考這玩意進化的是不是有點太快了。
幾分鐘後,送走研究員的林清流走進了房間:
“有什麼想法?”
“能給我裝幾個輪子嗎?”
林清流本能感覺這會為自己帶來不好的發展,板著臉說道:
“換一個。”
自由度頗高的攝像頭輕輕敲打著箱蓋:
“那我想把這玩意染成綠的。”
“你要什麼尺寸的輪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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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清流那邊送走了計永行,埃爾和自己的得力助手也得以從下水道脫離。
兩小時後,就在天際開始緩緩泛白的同時,一隊全副武裝的人員開啟了一個隱藏在內城區一處建築物後方的井蓋。
“隊長,這,這……”
眼前的臭氣彷彿要凝聚成為實體,不斷試圖將防毒面具從年輕小夥子的臉上拉扯下來。
“怎麼?不想下去?”
耳機裡傳來了冰冷的聲音。
“不是……”
男人看了看井下,又看了看周圍那些幸災樂禍的隊友,一咬牙直接跳了下去。
他隸屬於內務部肅清隊的【蝶】小隊,前幾天剛剛在一次抓捕任務中失手放走了一個逃犯。
不同於其他的肅清隊長,莊眠向來不擅長用一些體罰去懲戒隊友的過錯。
對於這種並未釀成巨大危害的隊友,莊眠習慣性的懲罰方式是下次任務打頭陣。
這屬於純粹的盲盒類懲罰,畢竟作為肅清隊的成員,他們並不知道自己的下一次任務到底是幫助某些大人物完成一些不難,但見不得光的事情,還是像現在一樣跳進面前充滿詭異和未知的下水道,在下面與或許存在的“奪心魔”鬥個你死我活。
看十幾秒後,在巨大的撞擊聲和水花雜音中,肅清小隊的通訊器裡面終於傳來了篤定的聲音:
“下方安全,可以進入。”
聽到隊員的彙報,莊眠第一個跳了下去。
她最近的日子過的很是舒坦,不用自己去找【信徒】的蹤跡,平時只需要正常辦理一些案件就可以。
那些令人棘手的案子對於會入夢的莊眠來說可謂手到擒來。
為了掩飾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