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的也是。”
士兵感覺隊友說的很有道理,就像是傻子之所以是傻子,就是正常人沒辦法理解他的思維方式。
他想了想,收斂了一下嘴角的笑意,開始繼續觀察。
數百米外,聖火喵喵教臨時總壇。
“老大,您可真是神機妙算!”
三頭狼兩側的兩個腦袋都掉了幾撮毛,現在一個向左偏一個向右偏誰也不理誰。
中間那個腦袋則是將收集的營養膏放在了臨時營地中央,開始向著芙蘭彙報收穫的同時用屬於異獸的方式奉承對方。
“做的很好,沒有被那些食物衝昏頭腦貿然靠近。”
芙蘭坐在一些獸骨堆砌起的高臺上,說是高臺,但實際上還沒有身形較大的異獸們高。
她掃視著下面的三頭狼,問向身邊的其他異獸:
“怎麼樣?夠吃了嗎?”
“夠了夠了。”
大長老的體型較為龐大,對於食物的需求也不小,對人類來說足夠維持一天所需能量的營養膏在它的眼裡和塞牙縫沒什麼區別。
只是現在聖火喵喵教的異獸們全都進入了節能模式,對於食物的需求沒有那麼大。
而且有著之前跟隨大部隊的經驗,習慣了三天餓九頓的它們對能弄來食物的芙蘭可謂五體投地。
雖然大家不知道為什麼老大施展幻術就能讓人類送來源源不斷的食物,但管他呢,反正現在有的吃就行。
“老大,我,我……”
站在另一邊的左護法此時面露難色。
作為第一個跟隨芙蘭的異獸,他的忠誠度毫無疑問是最高的,芙蘭對其也是十分信任。
看到它的表情,芙蘭有些疑惑地問道:
“你這是怎麼了?”
“食物卡在喉嚨裡……”
左護法有些艱難地說道:
“有點喘不過氣了。”
芙蘭感覺一陣天旋地轉,
“那你想怎樣呢?”
“……想喝水。”
左護法毫不猶豫地說道。
這對於芙蘭來說的確是個問題,希望城外的曠野像是被什麼巨大的東西碾平了一般,幾乎要走整整一天才能勉強看到一條河流。
而在聖火喵喵教營地的周圍顯然是沒有這樣條件的。
芙蘭陷入了沉思,不到一分鐘後,她毅然從高臺上跳了下來:
“等我。”
帶著一去不復返的覺悟,芙蘭走出了聖火喵喵教的臨時總壇,來到了靠近紅線的位置。
她再次施展幻術,前天剛剛出現過的條幅再一次被伸展開來。
城牆上,士兵們正在試圖理解遠處的異獸們到底在做什麼,忽然看到那個小的可憐,只比巴掌長一些的異獸竟然從它們那個破破爛爛的營地中走了出來。
她不僅走了出來,而且還是向著這邊前進。
“警戒!”
士兵一聲令下,城牆上的十幾根槍管便對準了遠處的芙蘭。
只見那小巧的異獸來到紅線附近,然後便有虛幻的橫幅張開,正對著城牆的方向。
負責記錄計程車兵眯了眯眼,感覺幾百米的距離對自己來說還是太遠了。
“看不清,快念念上面寫的什麼。”
端著望遠鏡計程車兵臉上表情幾度變化,最終帶著對世界和自我的懷疑說道:
“渴了,給點水喝。”
負責記錄計程車兵撇撇嘴,放下筆將一瓶水遞給了負責觀察計程車兵,卻被對方一把推開。
兩人對視兩秒,在充滿疑惑的沉默中,拿著望遠鏡計程車兵說道:
“我說,橫幅上寫的是‘渴了,給點水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