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界真是殘酷啊……
林清流看著身邊在夢境中陷入昏迷的病人,感覺對方應該已經很久沒有睡過好覺了。
他看了看自己,自己在這個世界孑然一身,沒有家人也沒有朋友。
至於那些信徒,林清流承認他們都是比較重要的人,但暫時還沒有辦法歸類。
他的腦子越來越亂,將這個世界當成遊戲並不是正確的,但自己想要拯救人類最後的火種又該做些什麼呢?
他暫時還沒有明確的答案,但至少現在……
林清流輕輕扶起病人睡夢中的腦袋,開始在其中不斷下達一個又一個暗示。
這並不是在嘗試隱藏那部分痛苦的回憶,那樣做根本沒用,只會讓病人成為一個失心瘋。
林清流此時正在下達的暗示是讓病人在甦醒後下意識以為那是很久以前發生的事情。
至少,虛假的時間長河能夠沖刷掉些許痛苦的回憶。
十分鐘後,病人從睡夢中甦醒。
他的眼神恢復了清澈,不再那麼痛苦和哀怨。
那痛苦的記憶彷彿已經過去了十幾年,變得逐漸模糊。
但林清流仍然能夠看到對方潛藏在眼神深處的難過。
病人從椅子上站了起來,扭了扭脖子:
“謝謝你,醫生,我覺得好多了。”
林清流抬頭望向他:
“之後打算做些什麼?”
“退出軍隊,回家……陪家人。”
“好的,祝你平安。”
病人推門離開了診室,等候在外面的考官開始對他的精神狀態進行評估。
隨後便是一陣略顯激烈的討論。
五分鐘後,一份成績單被送到了林清流的面前,上面是一個高到有些不可思議的分數。
正當他打算離開時,一個士兵叫住了他:
“林清流先生,請您稍等。
“這一批的考核已經全部結束,您作為總分最高的考生,有一位大人親自點名要見你。”
“見我?在這?”
“是的。”
“大人物?有多大?”
“是大將文成閣下。”
士兵說到這裡,眼中流露出明顯的仰慕和期待。
林清流看著似是眼中有光計程車兵,沒好意思問這位大將的恩情需不需要還。
他回到自己考試的診室坐下,開始靜靜等待。
過了半個小時,診室的大門被慢慢拉開,一個看上去不到五十歲的中年男人走了進來。
這是一個一眼看上去就充滿堅毅感的男人。
他半白的頭髮留著幹練的板寸,即使穿著兩層軍裝也能看出明顯的鍛鍊痕跡。
他將自己的軍帽夾在腋下,走路都彷彿在掀起一陣風。
男人是獨自一人進來的,他拉開椅子,坐在了之前病人的位置。
“你就是林清流?我剛剛和那位被你治療過的病人談了談,看得出效果的確不錯。”
“您過獎了。”
“並沒有。”
文成似乎不是很喜歡禮貌性的謙虛和恭維,他十分認真地說道:
“我是文成,是軍隊機構的最高統帥,只對希望議會負責,我沒有必要誇大你的成績。”
林清流不動聲色地看著面前的男人,心中卻在吐槽:
多少是有點不留情面了……
“好的,那我就多謝您的誇獎了。”
林清流微笑著回答,本能告訴他文成此次的目的似乎並不一般。
該不會這傢伙也有心理障礙吧?
不對,劇情不應該這麼狗血……
希望城好幾百萬人,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