麟兒兩次被白衣少年嚴色訓斥,心中慌了,自知失言,急忙低下了頭不敢與其對視。
正在這時,門外跑進一名僕童,雖做僕童打扮卻也是白衣白帽,渾身上下一塵不染。
那童兒奔近後對無語無悔稟告道:“啟稟師伯師叔,門外來了一個美麗女子,自稱姓紀,說有事相見。”
龍玄在屋頂聽得一驚,心知這時紀韻詩到了。
無語奇道:“這流雲莊荒僻靜謐,我等行事又秘密隱藏,怎麼招來這個女子呢?”
無悔坦然道:“上門便是客,且將她讓進來再做分曉。”說罷朝僕童說道:“速速去請。”
那僕童領諾而去,不大一會兒一個白衣女子自外入內。龍玄隱在屋頂定睛一看,只見來人眉目清秀,額布青絲,正是紀韻詩。
只見她神態有些傲然,進入之內眼神橫掃,有些肆無忌憚,還未及主人開口便率先說道:“我有事要見你們教主沈白衣,快領我去!”
無語眼見她神色倨傲,神色中蔑視之態極甚,早已有氣,聽她言語更是無禮,憤然道:“你是什麼人,我白衣神教不理外人,教主也不是你想見便能見的!”
無悔要機變一些,可也對這無禮女子深感不滿,本擬問清來歷再行定奪,可見師兄開口責難,便即不語,冷眼旁觀,倒要瞧瞧這女子意欲何為。
紀韻詩冷冷一笑道:“我見他還不是想見就能見得嗎?廢話少說,答不答應?”
無語冷冷一笑道:“我白衣神教總壇在聖女山血池窟,天下修士知道之人繁多,姑娘必有所耳聞,何不自行上山去見?”
紀韻詩翻了個白眼道:“我早去探查過,那山上守衛森嚴,又有護山陣法禁制,你們教主又怪癖多疑,手下之人大多不敢前去報訊,否則我找你們這兩個成事不足的傢伙幹什麼?”
無語還要出言反斥,被無悔一拉衣角才強行忍住。無悔嘿嘿一笑,上前施禮道:“白衣教主座下弟子金無悔、這位是我二師兄華無語……”
話音未落,就被紀韻詩無禮打斷道:“你知道你二人名氏,沈白衣座下“四無”麼!還有大師兄曾無傷,四師弟曹無悟麼,這麼多廢話,有完沒完?”
那曾無傷正是四名白衣少年的師尊,聽這女子直呼其名,心中各自不悅,均自抬頭怒目而視。
金無悔被一頓搶白,臉上變了顏色,他涵養功夫卻是極佳,幾個呼吸間便轉回常態道:“姑娘不說來歷,冒冒失失的強逼我等帶領,這可萬萬說不過去吧!”
紀韻詩姿態雖高岸,卻也知道這般強行壓制有些於理不通,便說道:“我叫紀韻詩!你們追隨沈白衣多年,應該聽過我的名諱了吧!”
金無悔和華無語對視一眼,各自露出迷惑之態,顯然從未聽過這個名字。
四子在旁望見二人之態,心中瞭然,還是那麟兒最年輕衝動,躍出三人之列戟指道:“哪裡來的野女人,我們師叔不曾聽過,適才你還出言直呼我師父名諱,不請自來欺辱主人,這種種劣行,該當何罪?!”
紀韻詩眼見一個翩翩少年怒視自己並厲言質問,便即冷笑道:“該當何罪?你說該當何罪?”說罷眉目一凝,已是一股勁氣朝麟兒撲面而去。
四人本是同門師兄弟,手足情深,見小師弟罹險,急忙縱身上前各自用身體去抵擋。哪知本身都只是凝氣巔峰的境界,自不是金丹女真人的對手。
那股勁氣如刀似割,已將三人衣衫各自刺破,三人衣袖均被斬去,紀韻詩手下留情,否則四人手臂都會一齊掉落。
這四人又驚又氣,各自從腰間抽出白色長鞭,只見那鞭身剔透晶瑩,只有成人拇指粗細,不知是何材料所制。
之前說話之人手起一鞭,那鞭身本只丈餘,可這人手腕起處,那白鞭竟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