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點不太好意思就這麼還你。”
謝臨盯著他蒼白失血的唇角,眉頭再次下壓:“不用還我。”
齊沅連忙擺手,剛要開口,又聽到謝臨的聲音。
“手帕我還有很多。”鉑金頭髮的謝大佬語氣算不上好,“反正以後你總歸會需要。”
言下之意就是,你這個菜雞在魘境裡受傷的日子還多著呢。
“好吧,那我恭敬不如從命。”
齊沅愣了一下,竟笑眯眯點了點頭,淺琥珀色的眸子彎彎的漂亮極了。
他不再客氣,沾了水珠的細長手指在質地柔軟的手帕上輕捻過,轉身正面對上謝臨。
“說起來,你查出還剩多少個學生了嗎?”
“五個。比起這個,魘主正在操場上積蓄邪氣。”
“操場?”齊沅挑眉,他邁開長腿走出水房,越過教室來到走廊,透過懸浮著的血色數字1,看見不遠處的操場上赫然出現一個赤紅的圓球。
走廊上風不大,殘留在教學樓裡的血霧此時正緩慢地向李悠所在的繭一點一滴飄去。
“原來這就是狂化的魘主。”冉瑭跟在他後面發出感嘆,“怪不得都說破解心魔是不可能的,受到高度刺激的魘主好有壓迫感。”
“小齊哥哥,剛才那真的是小悠嗎?”葉萌果三人也走出了教室,她拉了拉齊沅的衣角,臉上表情滿是迷茫。
宋清在這個時候顯得格外鎮定一點,她問道:“這一切真的是真實的嗎?”
“小悠不會變成那樣,小悠怎麼可能是吃人的怪物!”劉均良不停抹著眼淚。
“小悠她……一直在等你們。”齊沅彎下腰,輕柔地拍了拍孩子們的頭頂,“因為一直想找到你們,才會變成那副樣子。你們要相信她依舊是你們最好的朋友。”
“和我下去,去找小悠說說話好不好?”
“好。”葉萌果抬眼看向齊沅,“我們相信你。”
·
似乎是對齊沅一行人的行動有所感應,在他帶著三個孩子來到一樓操場邊上的同時,場中央的血色球體忽然開始暴動。
齊沅帶著孩子們在操場邊的一顆大樹下躲避四周激起的紅霧,陰風陣陣吹彎大樹的枝椏,稍細些的樹枝承受不住這樣的風壓,接二連三地往下掉。
落下的葉子紛紛揚揚隨著氣流旋轉起伏,有一片飄著飄著就貼上了齊沅的臉。
他伸手拿過那片冰涼的葉子,看到黃色小扇子的形狀才後知後覺地意識到這是一顆銀杏樹。
說起來,在李悠的蠟筆畫上也有這樣一顆銀杏樹。
正當他陷入思索的時候,“啪”地一聲,有什麼東西滾到葉萌果的腳邊。
那是一個透明的圓柱形塑膠罐子,罐身粘了不少泥,蓋子上有幾道裂痕,裡面裝著五顏六色的千紙鶴,罐子上畫著四個笑臉。
葉萌果捧起罐子驚呼:“這不是咱們的許願罐嗎!”
宋清推了推眼鏡,湊過去仔細看了看:“真的是,上面還有我們畫的標記。”
劉均良揉了揉眼睛,在風中努力大聲說話:“這顆銀杏樹,和咱們之前埋罐子的那顆一模一樣!”
齊沅還沒來得及說些什麼,三個小孩子已經圍成一圈把罐子放在地上開啟翻找,他無奈地笑笑便也蹲過去和他們一起,冉瑭也很快跟上。
謝臨依舊站在隊伍末尾,和其他人保持距離,他看著齊沅蹲下來,厚外套被他的動作繃緊顯出那人極其纖細的腰身。
沉默了幾秒,他轉頭看向了操場中央的血色球體。
躁動越來越劇烈了。
他的眼中再次飛速閃過一抹濃重明亮的藍,然後在其他人注意力都集中在千紙鶴上面的文字的時候,周圍的狂風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