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兩句:“它體積不小,確實不像只存在於a級魘境的邪獸。”
“看來還是得從魘主入手。”齊沅掩唇輕咳兩聲,從虛擬螢幕上調出一張空白的筆記頁,“孔國明的死會導致魘境重置,那魘主應該是對他的死心懷芥蒂或是抱有執念的人。”
“我們目前已經掌握了足夠多的資訊。”宋以辭加入了齊沅的共享筆記,在上面的一角開始記錄,“死者無法成為魘主。孔國明一手策劃的銀月號事件在當年被判定為全員遇難或失蹤,但魘主一定是還活著的。”
“就是說銀月號上其實有人沒有死?”
陸準開啟了筆記頁,盯著齊沅和宋以辭的落筆,他們在梳理分析方面配合相當默契,一個人列出了銀月號復仇案中已確認死亡幾人的死亡時間,一個人寫出了銀星號導致孔國明兒子死亡的案件框架。
謝臨注視著齊沅垂眸在虛擬屏上記錄的側影,瑩白的螢幕光打在他本就還有些蒼白的臉上,把他的嘴唇照得失去血色,整個人顯出幾分贏弱。但事關破魘,他的眸光卻是始終如一的專注和隱隱的固執。
他總是無法在這種時候移開自己的目光。
謝臨伸手摸過自己的心口,那一絲細小的,希望齊沅成功的希冀又在心底滋生,他不喜歡這樣的自己,卻控制不住這樣的情緒生根發芽,纏繞著砰砰直跳的心臟肆意生長。
“我們現在有兩件事需要理清。”
齊沅把船長室自己印象中小人的輪廓大致畫出,又畫了一艘有七個人的救生艇。
“第一,確認當年銀月號的案件有誰有可能還活著。”
“第二,理清船上這些人在銀星號事件中處於怎樣的位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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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些小人各自的體型基本上都是根據現實中人物的體型一一對應的。”
齊沅把小人大致的輪廓在筆記上畫好,“具體的順序大概是這樣,但是他們的名字我只確認了王東,當時煙霧繚繞,我和小人有一些距離,上面的字跡又難找,我沒能全記下來,抱歉。”
“這不是你的錯。”宋以辭輕微搖頭,“你在和船長的對峙中已經套出了足夠多的資訊,已經做的很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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齊沅隔空朝螢幕裡的宋以辭報以微笑,然後繼續分析道:“現在的銀月號上有17人,除開船長自己是16人,而船長室的小桌上正好是16個小人,應當能夠一一對上。”
“當年拋下孔國明兒子的救生艇上一共有7個人。楊柳,妮可,韓靈兒以及沃克都親口承認了他們曾經在那艘救生艇上,還有三個位置是不確定的。”宋以辭說。
“陶磊我覺得也像,韓靈兒不是和我說過他們當時想讓孔國明兒子上船,遭到幾個肥碩男子的阻攔嗎?陶磊直接被毒死了,感覺孔國明怨氣不小。”陸準說道,“而且他確實很胖,符合特徵。”
“而且他在船員會議時和沃克坐在一起,應該和他相熟,神色也異常緊張。”齊沅點點頭,把陶磊的名字也寫到救生艇上。
“剩餘兩個位置中的一個……應該是王東的。”
齊沅轉念想起王東行李箱裡的那張一家三口的照片,起初他以為那是王東的童年照,因為照片裡的男子異常肥胖,和如今壯實健美的王東判若兩人,如今看來是他誤會了,那上面懷抱嬰兒的男人應該就是王東。
“除去照片的事情,他對於血字的反應也是最為強烈的一個,很明顯對自己曾經的某些行為感到心虛。他應當是當時因為害怕超重,帶頭驅趕孔國明兒子的人。”
“有道理,他那個自我中心的破脾氣,從一開始我就覺得他有毛病,說什麼有人半夜敲窗戶,要知道他住的可是海景房。”陸準想起王東罵罵咧咧,嫌這嫌那的樣子,不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