臨好像沒有痛覺神經似的,對手上的痛感毫無反應,甚至揚起長眉,有些愉快地看著他咬住的地方。
謝臨的掌緣有一點硬。
齊沅眨了眨眼,舌頭無意蹭過他光滑的肌膚,竟下意識吞嚥了一下,然後觸電般從唇邊拿開他的手,做賊心虛似的不敢看謝臨的臉,垂眼瞧見他的面板很快變得和自己一樣青白起來。
然後便看見了顯示在手環上,愈發猖狂的彈幕。
【啊啊啊啊啊啊啊忽然被秀了一臉】
【我磕……不對,現在情況很微妙,我不能磕……但是我忍不住,嗚嗚嗚零元szd】
【什麼潔癖啊明明就是隻願意給自己的老婆咬!!(確信】
【前面的醒醒吧,這兩個人帶頭叛離藍塔,還在這磕cp,分得清主次嗎?】
【對啊,究竟為什麼要跑去喪屍這裡啊?還說了一堆冠冕堂皇的話,急死我了】
【他們最好有正當理由,不然我真的能被這對狗情侶氣死】
“哦呀,我嗅到了曖昧的味道。”奧利語氣揶揄,甩了甩尾巴,深深感嘆,“不過這面板變色的過程看著像是你們被什麼巫術送走了一樣。”
“不會說話就別說。”謝臨收回手,好像忽然有了好心情,掃了一眼齊沅即使變成喪屍之後仍舊不太好看的臉色,捏住最近長了不少肥肉,在超重臨界值大鵬展翅的黑貓的脖頸,把他拎到自己肩頭,“別告訴我你是特地入魘來給我添堵的。”
“切,你以為這是我想來的?”黑貓朝他威脅似地露出肉墊下的爪子,“還不是被那些老傢伙扔過來助你們一臂之力,可是麻煩死了。”
“我不得不打斷一下你們的……廢話。”張姐走進幾步,看到謝臨也變成喪屍,手腕上的積分變成紅色後,臉上的最後一絲敵意也消失了,只是仍然帶著困惑,“是時候談正事了。”
“首先,我實在是想不明白,你們來回改變勢力,究竟在玩哪一齣?變成喪屍後,可就不能再變回去了。”
“和之前說過的一樣,我們僅僅是想破——唔,總之……我們和你們想要獲勝,離開這個世界的想法是一樣的。”
考慮到面前的喪屍們都是普通人,齊沅換成了比較容易理解的表達,把謝臨的記憶通俗地和張姐以及一眾半喪屍,包括那個仍然兇巴巴盯著自己看的少年講了一遍。
“……大概就是這樣,雖然聽起來很難以置信。”
“根據我的經驗,越離奇的事情就越有可能是真的。”張姐點了一隻雪茄叼在嘴邊,灰白的菸圈在她幾個吐息之間便飄到洞頂。
“但你還是沒解釋為什麼要加入喪屍,不是嗎?黑墊的首領被你們擊敗了吧?只要你想,自立門戶成為新的黑殿領袖,同樣也可以讓積分制衡,何必與我們這些不受待見的喪屍同流合汙?”
與四肢發達頭腦簡單的刻板印象不同,張姐的思維異常敏捷,聽完齊沅有些長篇大論的闡述竟然很快梳理清楚其中的邏輯,並且準確抓住了關鍵問題。
“不愧是大首領。”齊沅面色不改,唇角微笑被隱沒在瀰漫的煙霧裡,“那我便從我根據現有資訊做出的,最核心的判斷開始說起吧,這也將直接關係到你方才的問題。”
“事已至此,我張玉崢願意洗耳恭聽。”
“真正的幕後黑手……不僅僅,只藏身於藍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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殺戮城(26)
“你說什麼?”
張玉崢原本眯著眼睛叼著雪茄,聽到齊沅的話,驟然掐滅了菸頭的火星 ,眉頭擰起來。一旁專心致志啃麵包的冉瑭也嚇了一跳,鼓著嘴帶著一臉面包渣抬起頭。
“眾所周知,我們現在正處於一個和現實世界不同的異空間內。恕我不能詳細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