媽的這根本就是變態。
上官狄沒忍住在心裡罵了幾句。
身為比齊沅和謝臨還早一步成為服務生的高階淨魂師,他深知操縱血液並不是一項好學習的能力。由於他們只是透過特殊手段改變了身份,實際精神並沒有被魘境影響,要想和以魘境裡的邪氣為本源的怪物服務生一樣,甚至擁有比他們更精細的操縱血液能力——唯有靠自己的精神力硬造。
“他好像已經成功把那兩個球融合到一起了……我的老天,變態啊……”上官狄有些麻木地盯著那個齊沅雙手之上越滾越大,直徑將近一米的淡紅色液體球,“謝臨,我真有點害怕你物件了。這操作,就算是你也很難做到吧。”
而且那傢伙好像還說自己是第一次嘗試控制血液……還讓不讓人活了。
謝臨抿著唇,對他的話不置可否,未聚焦的雙眼從始至終卻一直緊緊盯著齊沅手上的動作,好像再也容不下其他任何的人或事。
“總算好了。”又過去幾分鐘,齊沅終於揉著有些發酸的胳膊站直了身子,帶領一眾淨魂師緩步走到後廚通往餐廳的門前。
“讓我們開始吧。”
一小時後。
404客房。
“我真的要累死了!”劉聖羽一下躺倒在床上,把手中的紙張遞給齊沅,“總算從那個黑不拉幾的餐廳出來了!說實話聽,那怪物在自己看不到的頭頂上反覆念那幾句奇奇怪怪的詩真的很驚悚……”
“本天才還是第一次嘗試打著手電寫字呢,很新奇的體驗。”上官狄朝齊沅遞出自己那張寫著花體字的紙,“我跟著它的移動記了好長一段,直到它消失在我能趕去的範圍,很不錯吧?”
“雖然我們似乎都摘抄到了一些相同的部分,但是綜合來看也都有一些單獨記錄到的部分。”宋以辭從齊沅手中拿過幾張紙,匆匆掃了幾眼後朝他點點頭:“應該能行,交給我整合就好。你剛才應該消耗了不少精神力,休息一下。”
“謝謝。”齊沅朝他投去一個感激的微笑,也沒逞強,靠著房裡另一張床上闔上眼。
謝臨緊跟在他身後,經過宋以辭的時候隨意將紙放到他手邊,目不斜視地坐到齊沅一旁的床沿。
“咦,謝臨怎麼就記了這麼一點。”宋以辭有些意外地小聲嘀咕。
字也有點歪歪斜斜的,他以前是這樣的字嗎?
奇怪歸奇怪,但宋以辭並不是愛多管閒事的性子,便也沒多過問,伏在臥室內一如既往擺在油畫正下方的書桌邊著手開始整合紙張。
“說起來,你剛才提到的那位女淨魂師有說她叫什麼名字嗎?”宋以辭整合記錄的期間,上官狄靠著牆朝謝臨發問。
“沒有。她失去的記憶包括她的名字。”
“那你還記得她長什麼樣子嗎?”
謝臨的眼神黯了黯,有些閃躲。
“沒注意。”他說。
“也就你這種死心眼才能完全不注意一位女士的樣貌吧。”上官狄吹了聲口哨,“畢竟我們的謝先生早已心有所屬,眼裡再也容不下其他人了,是不是?這可太甜蜜了。”
“你找死。”
“好了,先不說那些。以辭已經把你們每個人記錄的部分透過辨識同樣的詞頭詞尾摘抄到一起了,來看。”齊沅及時打斷好像又要鬥起嘴來的兩人,把宋以辭剛剛寫完的紙張朝他們揮了揮,漂亮的正楷字型在上面清晰可見。
於是幾個腦袋乖乖湊了上來。
上花轎,向山走,鞋兒踏進入山口,
入山後,向上攀,挽起衣物路更寬,
走山路,不看人,看見自己腳更疼,
遇野獸,不要慌,簪子在手心穩當,
繼續走,到一半,拿出帕兒擦擦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