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要告速媽媽……太嚇人了啊嗚嗚嗚嗚嗚!”
404客房。
“這髮簪真漂亮,不知道是在哪裡買的。等我有女朋友了,我也要送她一個。”劉聖羽撓了撓一頭捲毛,“……不對啊,這玩意似乎不太吉利啊,而且我女朋友要是短頭髮咋辦?但如果真的是像齊沅那種短頭髮,戴著估計也挺好看的?”劉大狗子說著,自己都愣住了。
“為什麼我要想到齊沅啊?不行不行,謝哥知道會把我殺了的,再說就算是齊沅我也打不過啊!”
505客房。
“我怎麼就被分配到一塊破手帕呢……真是的。”陸準撇了撇嘴,“總之一會兒一定要把它疊整齊再放在這凹槽裡,剩得那四眼田雞到時候又嘲諷我做事太糙。”
“……希望這次破魘順利。”沉默了一會兒,他又兀自說道:“這樣我哥到底是怎麼死的……也就能水落石出了。”
606客房。
“一想到這東西是那死麵癱小鬼發現的本天才就來氣。”上官狄把火柴盒隨意仍在桌角,伸手把額頭中間的厚劉海前後捋了一遍,露出一抹詭異的微笑:“不過幸好,那小子手上拿的梳子也正是本天才找到的。嘿嘿,一想到他為了和男朋友樓層靠得近點,臭著一張死人臉不情不願地拿起梳子那樣兒……哇咔咔,爽!”
豪放笑聲自此經久不息。
707客房。
“血腥味和腐臭味聞得多了,再聞到著香囊中的香味舒服多了。”
“說到這個‘青’字,總感覺剛才齊沅看著它的時候在想些什麼……”沈笑瑩趴在桌子上,舉起香囊翻轉至背面,英氣的眉宇間有深深的褶皺,“朱翠柳可是畢青青的親生母親……我還是不明白,為什麼一個母親會甘願讓自己的女兒成為祭品呢?
909客房。
手環的倒計時顯示距離十點整還有三分鐘,齊沅拿著手槍,在桌面上隨意找了個位置坐下。
說實話,到現在,他在這個魘境中還未曾有過豁然開朗的感覺。
蔣黎的潛意識似乎並不想讓他們窺探到這座酒店中的“謎底”,因此這一路以來他們受到重重阻礙,被各種守則、規矩限制,時常陷入幾乎不可逆轉的危機,甚至有許多高階淨魂師都被烙入畫中,命喪於此。
但是與此同時,他作為這個極限魘境的主人,又似乎在主觀上什麼都沒有去做。他沒有以任何方式現身,沒有刻意擾亂他們的思維,正如那個用多重聲線哼著詭異詩句,在天花板上盤旋,時不時放出油滴的,以灰霧覆蓋住全部身體的,不可名狀的怪物,在感知不到活物存在的大部分時間,它都只是反反覆覆在酒店的各處遊走,像是迷了路。
他是故意什麼都不作為,想試試眾多精英中的精英淨魂師的實力嗎?
還是……他有什麼無法現身的難言之隱?
而且,這些詩句所代表的顯然不僅僅只是祭品擺放的順序。齊沅回憶起反饋中轎廂微微傾斜的弧度,探出頭時在一片昏黑中隱約看到的泥土和石子路,視線默默掃過詩句,最後落在被補充在九行詩之上的那句話。
一轉一舍褪浮華,九轉九登祭平安。
這個“舍”如果代表的是捨去那女孩身上的九件物品為祭的話,“登”所表達的含義就很耐人尋味了。
柏水村就坐落在柏珩山的山腳下,幾十年未曾變過,對於一場盛大的祭祀來說,山頂的位置無疑是開啟最終儀式最好的選擇。
舍,捨棄。
登,攀登。
和九行詩中頻繁出現的“山”顯然有很好的對應。
齊沅輕吸一口氣,他隱隱有種預感,這次行動過後,很可能才是真正的破魘開始。
如果說,這間酒店從1到9的樓層是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