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一看自己滿手油汙,又縮了回去。他無論如何都不會想到方永智會千里迢迢來義烏找他。
“不好意思,來之前也沒和你打招呼,有點冒昧了。我剛才下火車正好遇到心美,是她把我領來的。”
“哪裡,哪裡,請還請不來呢,我可是巴不得智哥來呢。”
“心洲,你在忙什麼呢?開工廠?”
“是啊,上次去滿洲里賺了點錢,又找人湊了點本,想用這些錢開個工廠,你看,這個院子,還有這些廠房都是剛租下的,怎麼樣,想不想合夥幹?”
“我可沒有這本事,還是算了吧。”
“智哥,在我面前就不要客套了,論本事,我江心洲比你差得遠呢。”
“行,等明天白天咱哥倆再研究。”
“還是智哥敞亮,你剛來,人困馬乏,不聊工作,聊得別的。智哥,怎麼是你一個人?那個小石頭呢?”
方永智嘴角抽搐了一下。
“他走了。”
“走了?去哪兒了?”
“不知道,也許永遠不會回來了。”
氣氛驟然變冷,有點尷尬,恰巧江心美端著茶水走過來。
“智哥,喝茶。”
“謝謝。”
方永智掃了一眼江心美,她的臉馬上緋紅起來,像春天盛開的桃花一樣。
吃過晚飯,江心洲和方永智在屋子裡嘮起了家常,好久不見,哥倆都憋了一肚子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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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智哥,那個小石頭到底是怎麼回事?”
“我回到滿洲里招待所時,他便不知去向,也許他自己離開了吧。”
方永智沉悶地說道。
“現在你就剩一個人了,不如跟我幹吧。從滿洲里回來後,一個做外貿加工的老朋友給我介紹了一個活兒,投入不大,準備一下就可以開工。”
“什麼活兒,說說看。”
“為朋友代工五金件,朋友提供訂單、裝置和技術,我們只出廠房和工人,按對方的要求和標準進行加工,賺取加工費。”
“什麼樣的朋友,這麼慷慨?”
“我以前救過他的命。”
“嗯,患難之交,這樣啊。”
方永智沉思著。
“我手裡有不到一萬塊錢,離開工還差點。如果你能湊上幾千塊錢就好了。智哥,在滿洲里時你說過希望我們二次合作,現在就是個好機會。”
“給我點時間,讓我好好想想,可以嗎?對了,你妹妹不是上學嗎,這麼早就放假了?”
“她來義烏實習,在這裡要待上一段時間呢。”
兩個人談完五金件加工的事兒,又東拉西扯了一會兒,便睡覺了。
江心洲幹了一天活,方永智連續坐了幾天車,兩人累成了狗,很快就鼾聲大作,進入了夢鄉。
可是,隔壁的江心美卻遲遲無法入睡。自哥哥從滿洲里回來後,嘴上不停地誇方永智這麼好那麼好,聽得江心美耳朵都快長繭子了,今天的偶遇猶如在她平靜的芳心裡投入一顆炸彈,濺起無數波浪。哥哥說得一點沒錯,方永智的確不一般。
他高大英俊,天生就是一副帥男人的坯子。他不是個愛笑的人,但是一旦笑起來,那笑聲能勾人魂魄,馬上浸入你的骨髓。他的那種沉穩就像是與生俱來的,給人一種安全感。和他不過匆匆一面之交,但她已被深深吸引,為之傾倒,一時間春心氾濫,花枝亂顫。
哪個少男不鍾情,哪個少女不懷春,江心美失眠了,而且失眠得特別厲害。
:()闖蕩俄羅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