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舒開車帶著家人,來到了度假村的皇冠假日酒店。
吃了晚飯,九點多了。
夫妻倆抱著熟睡的孩子,來到了三十四層的頂樓,遠眺夜景。
位於北方的市區,一片燈火輝煌,夜空都被染成了發白的淡黑。
“老公,這是第一次,我感受到了東海的繁華。”白麗華驚歎。
“身在繁華,卻不屬於繁華。”袁舒看了會,悠悠地說了句。
“現在不屬於,不等於將來不屬於。”聽絃音而知雅意,白麗華鼓勵著丈夫。
袁舒露出了會心的微笑:“將來不屬於,不等於兒子不屬於。”
白麗華上前摟住了丈夫,將下巴放在他的肩頭,一起看著夜空,放任思緒肆意飛翔。
“兩千多萬人,每個夜晚,會有多少悲歡離合的事發生呢?”
“我肯定,歡的故事遠多於悲,只會讓人流淚的城市,當不了第一城。”袁舒呵呵笑了。
轉過身,看向了南方。
夜色深邃黝黑,遠處一片黑暗,隱約的遠處,有著零零星星的燈火。
蒼茫,廓寥。
“這裡很像我生長的北方小城,那裡,總是有淡淡的遺憾,淡淡的失望,但人們又總帶著一絲希望,倔強不屈地生存著。”袁舒輕輕地感慨。
“文明的發展和延續,在每一代人心中,都會留下哀傷的刻痕。”白麗華輕輕撫摸著丈夫的鬢角。
兩人不再說話,靜靜地感受著自然的瑰麗和荒涼。
視線漸漸適應了光度,白麗華髮現東方的天際線處,隱約有一團亮光,映照得那一片夜空,都變了顏色。
“老公,你看。”她手一指。
袁舒想了下:“那是國際機場。”
“我們與世界只有幾公里的距離嗎?從來沒有如此具象化地感受過。”她憧憬起來。
“我還發現了特別之處。”袁舒一指遠方。
順著方向看去,是一座小山般的黑黝黝物體,沒有一絲光線,比月光中的夜色還黑,那是……一座巨型建築。
這體量,不禁讓人想到吞噬一切的黑洞,陰森,恐怖,無情。
白麗華有了莫名的危險預感,要遠離它:“老公,我們回去吧。”
“好。”
回到客房,袁舒對那座建築物的好奇,越來越強:“老婆,明天咱們去那裡看看怎麼樣,就當是假日探險了。”
“不去了吧,我怕。”
“東海治安很好,不用擔心,增添一些小樂趣好了。”袁舒安慰她。
白麗華沒有說話,心中充滿了濃濃的不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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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菱開心地從酒櫃裡拿出了龍舌蘭酒和小巧的專用酒杯。
倒了四杯,興奮地手一揮:“來,旗開得勝怎麼能不飲烈酒,乾杯。”
小四從酒櫃下方拿出了鱷梨醬和玉米片,嘟囔著:“經典必須配經典。”
幾人呵呵笑著,端起酒杯一口乾了,吐了一口氣,蘸著醬吃起了玉米片。
“你們推薦了我,又經過稽核,才能來。”曉飛好奇地問,“這裡居然有這麼刺激的比賽,這老闆是誰,真牛啊。”
“我是劉菱推薦的,老闆是誰我也不知道。”李海洋搖搖頭,“但社會經驗告訴我,這事能在東海做幾年安然無恙,能力不可想象。”
劉菱掩嘴笑了:“我也是別人介紹的,來了發現信譽極好,輸了賬戶裡存的錢一分不多扣,贏了實時到賬。”
小四哈哈大笑起來:“然後發現是賭鬼天堂,就流連忘返了。”
劉菱羞怯得使勁拍他。
半小時的中場休息過了。
司儀的聲音響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