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老虎逼於下風,然後,老虎撲過來,咬住你的氣管,這樣死也死得有尊嚴點。
劉小花看看自已手裡的石頭,想到自已剛才的舉動,再環視現在毫無生路的處境,突然忍不住哈哈大笑起來。
天啦,還有什麼比這更滑稽的事,她覺得,自已的人生真的是太諷刺了。簡直是個活生生的冷笑話!
猛獸完全不在意她是哭還是笑,也不在乎她是不是會反抗。張著血盆大口,猛地一躍,向她撲過來。反正對它來說,人類微不足道。大象怎麼會在意自已一腳下去的時候螞蟻是什麼反應呢?
而被逼到了角落裡的劉小花,這時候,卻拿著石頭就向猛獸頭上掄過去。她根本沒打算自已能砸中。只是報著‘就算是死也要打掉它幾顆牙’的心情,用力地揮出了手而已。
卻只聽到‘嘭’地一聲。劉小花震驚地發現自已手裡的石頭竟然砸了個正著。
她可沒有時間去思考自已為什麼沒有被吃掉反而還砸了這隻大怪獸一下。只是本能地衝上去壓在倒地不起的猛獸身上,對準了它的腦袋,拼命地揮舞手裡的石塊。
“嘭”什麼熱呼呼的東西飛濺到了她臉上。她連眼睛都沒有眯一下。
一下,二下,三下。
她都搞不清楚自已砸了多少下。心裡只有一個念頭,不是它死,就是自已亡。
最後,她實在是砸不動了,體力耗盡,手痠得連抓起石塊的力氣都沒有。被迫停了下來。
這個時候,這隻原本威風凜凜的怪獸早就沒有了生氣。大大的腦袋變成了一灘爛泥。而她的手上,身上,臉上,全部都是血。
得救了。
劉小花怔怔地,腳一軟就跌坐在了地上。
“我好不容易獵到一頭厲兀獸,你卻把這厲兀獸頭砸成這樣,我還怎麼用?”有個很不滿的聲音響起。
劉小花嚇了一跳,立刻抓石頭如臨大敵轉過身。
發現自已身後站著的是兩個人之後,她才鬆了口氣。但卻並沒有丟掉石頭。只是警惕地打量他們。
開口說話的,是一個非常年輕的小子,估計跟她差不多年紀,他穿了一身青布衣裳。腰上掛著葫蘆,手裡提著一隻明晃晃的寶劍。打扮得十分乾練。只是臉上卻像是被燙傷了似的,凹凸不平的疤痕佔據了大半個面頰。這傷痕年月已久,表面粉嫩嫩的肉與黝黑的面板對比強烈,那傷也不像是天生的或者意外,到有點像是故意的,因為紋路非常清晰。
而他的身後,則站著一位披著黑裘的青年。
他身材修長,大約二十多歲的樣子。五官精緻俊美,目光淡然,冷漠中隱藏著淡淡的憂鬱。黑裘被風吹起,露出裡面紅似灼日的繁花錦衣。
鬼面小子說完,便氣呼呼地跑過來,從那隻猛獸的背上,拔下來一顆滿身是刺的小鐵珠。他樣子小心翼翼,不敢去觸碰那些尖刺,直到把這東西放入了華麗的皮袋子裡面,才鬆懈下來。兇猛地瞪了劉小花一眼,轉身跑到青年身邊去“公子,那厲兀獸已經沒用了。頭都被她砸壞了。不”又抱怨“早知道便讓厲兀獸咬死她再出手的。再要去找一隻厲兀獸又不知道要浪費多長時間。”在他口中,一條人命並不比自已的時間重要。
“是我的不是。我覺得這個女子有趣,便多看了一會兒。”青年聲音懶洋洋的,十分漫不經心。
小子聽了卻臉色一白,立刻就跪下道:“請公子恕罪。”
青年沒有理會他。任他跪在那裡。歪頭向劉小花看過來。
劉小花忐忑地看著這兩個人。他們身上乾淨,鞋子也沒有半點泥濘,不像是長途跋涉來的。也不敢怠慢,連忙感激地說“多謝公子。若不是公子出手相救,我早就葬身在這個畜牲的腹中了。”
青年喜怒難辯,打量著她,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