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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丫頭委屈地說:“我也是為娘子抱屈,娘子幹嘛幫著她說話?”
“得了。”四娘嘆了口氣,說:“你以後不要惹她。她若有什麼要你幫忙的,你幫得到的儘管幫她一把。”
“這又是為什麼?”小丫頭忿然不解。
“照我說的包準你吃不虧。”四娘子皺眉低聲斥責道:“她得了大先生青眼,若是性子浮一點,我們到也不必敬著她,登高跌重,自有她倒黴的時候。可她又偏是這樣沉得住氣……”
四娘能在這藥鋪裡做個大管事的,自然還是有些眼色。她先是瞧著劉小花才幾歲的樣子,所以輕看她。
現在卻是不同,畢竟在劉小花這樣的年紀應當是稚氣的時候,就算是再老成,也少能做到不將任何情緒外露,可劉小花卻能在她受罵的時候不表露出半點幸災樂禍,還能對她以禮相待。怎麼還能輕視呢?這小丫頭的性子這樣,若非智大寬仁,必是狠辣毒婦。她也不再想生事了。
四娘子嘆了口氣:“…總之,你別學那些沒眼色的東西。到時候吃了虧來我面前哭。”
小丫頭嚅嚅地說“知道了。我聽娘子的話。”
院子裡劉小花跟在那小子身後去了北面廂房。只道這個小子要她做什麼叫,卻原來是讓她把丹房裡倒掉的架子扶起來,再把掉在地上的丹藥盒子,全按架子上的標註的名字擺回去。
那小子起先還坐在一邊,把腿翹在桌上哼小曲,盯著她做事,後來見她做得認真,索性拍拍屁股就走了。
他一走,劉小花便起身打量這屋子。
屋子中間放著的鼎是碧色的,全身上下沒有半點縫,像是整塊玉雕成。上面也沒有任何花紋,只是玉質通透玉中還有隱隱紅色遊動。不過下面的爐火是熄的,可見得這鼎並沒有在用。
屋子的三面牆都擺著架子。一面多是丹藥,一面是竹簡,還有一面是百格櫃。密密麻麻全是巴掌大的抽屜,這種櫃子到跟以前她去中藥店看到的很像。
至於那些丹藥盒子,都是一色的木頭做的,只是木頭的質地有所不同。上面用黃紙寫了丹藥的名稱,貼在盒上頭。
她一個個將這些盒子拿起來擺回去,心中卻是起伏如潮。
這些藥,她都是知道的。不只知道這些藥材怎麼做,更知道藥性如何。
可她不知道,自已的記性什麼時候這麼好的?
那時候,也只不過無聊隨手拿起來翻過一遍手札,怎麼會現在還記得這麼牢呢?而寫下那本手札的人,又是怎麼來到這個世界,最後又是怎麼回去的?!
想到這裡,她的心就砰砰地亂跳。
是不是她也能有辦法回去?
等她滿懷心事擺完了那些藥,出門一看,那個小子大喇喇地在躺在樹下頭,擺了個‘大’字流著口水打著呼嚕睡著了。
大約是因為她步子太響,小子聽到響動,一下就醒過來,睜開了眼睛突然大聲說:“你過來快!快!”
“什麼事?”劉小花走到那小子身邊。她對這個小子並沒有什麼好感。
那小子突然伸手一拉,劉小花猝防不及,一下子失去平平衡直直地摔在了他身上,小子慘叫道“啊!”
劉小花手忙腳亂地想爬起來。慌亂之中兩個人四目相對,那小子的臉唰一下便紅了,奮力想坐起來把劉小花推開。可劉小花的頭髮掛在了他領口的盤扣上面。
左解解不開,右解解不開。
最後劉小花聽到‘嗤啦’一聲,便感覺到自已的頭終於不用伏在他胸膛上了,立刻爬起來。這才看到原來是那個小子將那顆被纏住的扣子扯了下來。
就在這個時候,東院的門突然被推開了。
迎面走進來的一箇中年人,他本來正笑吟吟地跟身邊的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