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徐則安這句話顧景文和顧文君兩人眼神都變了。
為天地立心,為生民立命,為往聖繼絕學,為萬世開太平。
這是何等崇高的理想?又是怎樣的一種思想境界?這世上能做到的人又有幾個?
自古以來只有真正的聖賢才能做到。
哪怕只是能說出這四句話,徐則安就已經超越太多太多人了。
顧文君一臉認真地望著徐則安說道:“徐公子,你這樣的人,將來註定是要青史留名的。”
他相信自己看人的眼光。
“徐公子真是個有志氣的人。”
身後突然傳來蕭姿儀的聲音。
徐則安回頭看去,原來是蕭瑾帶和沈慈若和蕭姿儀幾人站在身後,也不知聽了多久。
顧景文收斂神色淡聲道:“今日宴會不太平,王爺和郡主還是早點回去吧。”
顧文君對這次刺殺的幕後主使早有猜測,他沉著臉一言不發地盯著蕭瑾,眼中的恨意毫不掩飾。
蕭瑾連眼神都沒分給顧文君一個,反倒對顧景文笑著說道:“還是等大夫看過徐則安的傷勢再走吧,畢竟他救了老師一命,於情於理,本王都該感謝他一番。”
顧景文臉上浮現出怒氣:“王爺做事最好還是收斂一點為好,老夫也沒多少時日了,不值得如此大動干戈。”
顧景文連臣都不稱了,可見真是氣急了。
落在其他人眼裡,便是顧景文和顧文君面色不虞,蕭瑾卻高興得很。
只有徐則安表示:演技都挺好的......
主要是顧文君對自家父親和祁王的真實關係並不清楚,因此他的反應和表情都格外真實,外人也會信以為真。
沒多久大夫來了,開始為徐則安包紮傷口,順便叮囑了一些注意的事,比如不要碰水之類的。
趁著大夫包紮的時候,蕭姿儀走到了徐則安的面前來搭話。
女人像是忘記了之前的不愉快一樣,對徐則安笑著說道:“徐公子不如去我那裡養傷吧,我那裡有從京城帶來的御醫,醫術高明,傷勢也好的更快。”
徐則安淡聲道:“多謝郡主,不必如此麻煩,在下在家養傷便好。”
“那怎麼能行呢,你可是救了顧大人一命的大功臣,顧大人身為我兩個弟弟的老師,於情於理我都該替他們感謝你,就不要再推辭了。”
蕭姿儀合理地為自己帶走徐則安找了一個藉口。
徐則安皺了皺眉沒說話,顯然是不太情願。
女人繼續笑著說道:“聽聞徐公子有個夫人是屠戶的女兒。”
徐則安眼神一凜,倏然看向蕭姿儀:“郡主這是什麼意思?”
蕭姿儀彎了彎眼睛,笑得風情萬種,女人靠在徐則安耳邊聲音柔媚地輕聲道:“別緊張呀徐公子,我不過說說而已。”
一個下午,已經足夠蕭姿儀打聽到關於徐則安的一切。
蕭姿儀勾唇繼續說道:“徐公子,我不過請你去養幾天傷而已,又不會吃了你,等你傷好了我自然放你回去和你的幾位夫人團聚。”
徐則安知道蕭姿儀這是在威脅自己,他死死地蹙著眉,看向蕭姿儀的眼神中帶著厭惡。
蕭姿儀對此一點也不在乎。
她就不信徐則安能一直如此深情,世界上根本不存在這樣的男人!
她能改變一個顧嘉元,就能改變一個徐則安。
要不怎麼說畫本子裡的妖女都容易愛上正派男子呢,這就是一種莫名的吸引力。
只見徐則安神色猶豫不定,最後還是咬著牙問道:“只是去養傷?傷好了就放我走?”
蕭姿儀點頭:“當然,本宮從不食言。”
徐則安抿了抿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