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而出,始終一個勁兒瞪著防備著聞泠。
“我給過你選擇機會了。”聞泠冷聲道:“輪不到你不喜歡。”
精神力加持下的聞泠移速很快,一個閃身便將司珩壓在了辦公桌上。
布料破裂的聲音響徹室內。
嗡——的一聲,窗簾被開啟,原本的單向玻璃也變成了普通玻璃。
“外面能看到!”司珩壓抑著聲音。
完全伸展開的翅膀將人裹了進去,聞泠留給玻璃一個背影,低聲耳語,“翅膀可以擋住上半身,下面你自己控制住,別被人看到尾巴。”
“不然,下次我不介意露天展示。”
珍珠砸在桌上,噼啪作響。
良久。
聞泠收起翅膀,手在他臉上拍了拍,“辛苦了,司教授。”
司珩無力回應,滑下坐在地上出神。
聞泠下意識伸手去接,卻在即將碰到時收了回去。
“你站在塞爾斯那邊的時候想的是什麼呢?”聞泠站直身子俯視他,“如果是他當了皇帝,你連跪在他腳邊的資格都沒有。”
意料之中的,沒得到回應。
聞泠等了十幾秒,司珩眼都沒眨,他吸了口氣,一腳踹在跌坐著的人肩上,“我有些煩你了。”
*
“你真的很煩。”賀音扶著門說。
“為什麼?”賀希抱著被子企圖擠進賀音的房間,“你總得給我一個你煩的理由吧。”
賀音咬牙切齒,“你今年多少歲?為什麼還要和我擠著睡?”
“我這不是生活不能自理嗎?”
賀希斜靠在門邊,右半邊身子幾乎都打上了固定器。
這是賀音前幾天和他打架時弄傷的。
賀音覺得這戲演起來太過艱難,但偏偏這幾天完全無法偶遇謝執行官。
為了不被聞泠發現,他也沒敢給謝執行官發訊息。
按照一般的劇本,他奪走了原本屬於賀希的職位,兩人之間應該發生隔閡,大打出手。
賀音按了按眉心,就連在執行庭大打出手這出戏都是自己單方面主演,賀希從頭被揍到尾。
聽說還在門口躺著哭了很久。
說不心疼是假的,但賀音知道自己身上有控制器,一旦看似和聞泠站在相對陣營,下一秒他可能就會被完全剝奪身體的控制權。
但目前賀希就是不按劇本走,被揍了也依舊黏糊上來。
非說都是控制器的錯,還揚言要偷懶不工作,等著賀音養他。
這是一個被自己哥哥取代了位置的人該有的反應嗎?
賀音有些頭疼,抬手將人推了出去,甩上門,“限令你明天搬出去住。”
賀希不走戲,只能他單方面進行了。
這場他願意稱之為,來自親哥的絕情丟棄!
“啊!補藥啊,哥!”賀希在外面用還能用的左手拍著門,“我親愛的哥哥,你不用怕你失控傷到我,我很抗揍的,哥!”
伴隨著賀希的胡攪蠻纏,裡面再次傳來聲響。
賀希將耳朵貼在門上。
下一秒,一聲劣質喇叭的刺耳魔音傳來,“滾!休想吃軟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