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決眼中含笑:“別想睡覺。”
江司卻腦子嗡地一聲響,還不等他說點什麼,宿覺禮的聲音自遠處傳來:“小阿雀,站那幹嘛呢?快過來給我評評理!”
“啊?”江司卻瞪了謝決一眼,連忙應著跑了過去。
宿覺禮本想摟住江司卻,可莫名覺得背後一涼,想起謝執行官還在,兩人還剛結了婚,於是生生忍住了摟人的衝動,改成搭肩。
“評什麼理?”江司卻問。
“邢久!”宿覺禮異常憤怒,“他竟然敢單向遮蔽我,你說他是不是夠膽包天?”
“啊?”江司卻疑惑看向邢久。
邢久索性伸手將江司卻拉到中間,讓他看起來處在一個絕對公平的角度。
“他太隨便了。”邢久說,“我不想和隨便的人做朋友。”
“哦……”江司卻點頭,“那確實是不應該。”
“什麼啊?!”宿覺禮上前強行將江司卻的腦袋掰過來,“我不就是接入過他的精神力網嗎?他非騙我說在他們家那邊都是結了婚才可以共享精神力網。”
江司卻茫然:“各地風俗不一樣,或許是真的。”
“不兒!”宿覺禮著急道:“就算是真的,那也不能真結婚吧?我都說給他補償了。”
邢久打斷:“共享完精神力然後給我錢?那是什麼意思?我是鴨?還是精神層面的鴨?”
宿覺禮放開掰著江司卻頭的手,又開始衝邢久說:“我只有錢啊?我問你要什麼,你也不說。”
江司卻記得宿覺禮說過,結婚要兩情相悅,只有聯姻才是具有交易性質的。
於是他大膽提議:“要是你們不想結婚,那你們可以聯姻啊。”
正在喋喋不休的宿覺禮安靜了下來。
半晌,才擠出一句。
“你說的是人類語言嗎?我怎麼沒聽懂?”
江司卻認真解釋:“結婚是有感情的,聯姻是交易的,沒有感情。”
宿覺禮滿頭問號:“你這是什麼清新脫俗的理解?你和謝執行官沒有感情嗎?”
江司卻沒有猶豫:“我們有感情的,很有。”
宿覺禮一攤手:“那不就得了,你倆不是聯姻嗎?結婚和聯姻不是一回事兒嗎?”
江司卻搖頭,認真想了想:“我們這算是,先婚後愛?”
宿覺禮:“屁……”
“哎!我不管,反正邢久就是做錯了,他竟然單向遮蔽我!”
問題莫名其妙繞了一圈,又回到了起點。
江司卻其實還是不太懂他倆:“邢久,要不你別遮蔽他了?”
邢久冷著臉:“我已經放出來了。”
江司卻點了點頭,充當一個非常理性的中間人。
他問宿覺禮:“還需要邢久做什麼嗎?”
宿覺禮動了動嘴,啞然:“沒,沒了。”
江司卻滿意拍手:“既然你的訴求已經達到了,請問還有需要評理的嗎?”
“啊?”
宿覺禮感覺他和邢久的問題就是一鍋粥,需要加水稀釋。
但江司卻不是水,他更像一根棍子,放在裡面一攪,更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