處都是困境。
無法呼吸。
像是自己還沒成年時第一次去海邊潛水的感覺。
溺水、窒息、不會呼吸。
他不是一個傳統意義上的鮫人。
“過來一點。”謝決往後退開,輕碰了下他的嘴唇。
江司卻渾身發軟,像是服從命令一般往前湊了湊。
溫熱的呼吸灑在唇邊,謝決啞聲笑道:“真乖。”
溫和的風帶來了傾盆大雨,舌尖抵到一抹溫熱。
江司卻驟然身體僵住,眼睫輕顫著,最後還是閉上。
謝執行官親了他!
謝執行官為什麼要親他?
江司卻像是被放在了燒烤架上,轉著圈的被火炙烤。
該不該回應?
要怎麼回應?
謝執行官為什麼要親上來?
這是在親嘴吧?
那下一步是什麼?
做鱫嗎?
可是他交尾期還沒到?
江司卻腦子亂的厲害,呼吸越來越急促。
之前種種彷彿被這個吻堵了回去。
想不明白的事情突然有了露頭的跡象。
為什麼這麼生氣?
到底是因為謝決不守信用還是因為他的冷落?
又或者是別的什麼?
“唔——”
江司卻舌根被拉扯的刺痛,他下意識推了推謝決。
不過,這輕飄飄的一推並沒有任何實質效果。
反而讓謝決一直規矩的手落在了腰間,一個使勁,江司卻已經被扭轉了方向,似乎想要將人挪的更近一些。
“啊!腿……”
江司卻驚撥出聲,在謝決再次貼上來前嘟囔,“我是看你受傷了,才沒有推開你,你別耍……”
流氓。
又沒說完。
江司卻想要掙扎著躲開,又怕碰到他的腿。
整個人只能按照謝決的想法往他身邊靠近。
空氣被擠壓到極限,江司卻實在受不住。
他舔了下謝決的下唇,示意他放開。
“小魚……”謝決拉開一點距離,鼻尖相抵,“你心疼我是嗎?”
“你怕我受傷嗎?”
“怕我不理你?”
“為什麼這麼在意我的想法?”
“你喜歡我嗎?”
“對嗎?”
謝決問題很多,江司卻腦子很亂,根本沒辦法給出回答。
但不回答謝執行官又要掠奪他的空氣。
江司卻抿了抿唇,不動聲色的湊近謝決,在他衣領上蹭了蹭。
謝決被他蹭的無言。
“嫌棄?”
江司卻抿了抿唇,“……口水有點熱。”
“嗯,能正常對話了,那現在回答我前面的問題。”謝決說。
江司卻:“……”
按理來說,他應該按照自己內心的想法來回答。
但很奇怪,這種事情,他好像沒辦法弄得特別清楚。
他現在幾乎是靠自己的腿部力量支撐著,根本不敢坐在謝決腿上。
這是心疼嗎?
他不清楚,這難道不是最基本的常識嗎?
沒人會去欺負殘疾人。
至於怕不怕謝執行官受傷?
答案自然是肯定的,沒人會不怕最高執行官受傷。
怕謝執行官不理人,這自然也是肯定的。
沒有人能受得了冷暴力,即使他是魚。
……
思索無果。
江司卻決定用宿覺禮教他的對話大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