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福華語出驚人,“那做她後孃呢。”
話音剛落,凌薏喝茶猛地一嗆,她面色通紅,“你說什麼呢。”
福華瞪大眼,一張精緻圓臉湊近凌薏,說得非常小聲,“謝肇厭神姿高徹,容貌俊朗,身高腿長,還有狀元郎身份加身,要不是他性情冷,加還帶著女兒,媒婆早都踏破謝家門檻了。”
凌薏摩挲著茶杯杯壁,隨口道:“你怎麼知道的?”
福華一愣,“這你別管了。”
見凌薏果然不再問,福華自己又忍不住說道:“那龍虎榜外常年有分享狀元文章的,我那日去打聽溫敘煬,結果意外聽到有人在談論謝肇厭。”
凌薏單手撐著下巴不說話。
福華繼續咬耳朵,小聲道:“凌薏,我說的怎麼樣?”
凌薏抿了抿唇。
“我還不知道,但我娘在催我訂婚。”
福華猛地一拍桌子,察覺自己反應太大,又低下聲。
“那不就得了,謝肇厭對你有意思,你也不排斥,他女兒還乖巧,你若不想生孩子,將那小姑娘養大即可,生孩子得多痛啊。”
凌薏張了張唇,想到溫月鐵了心地要趕在她十八歲前把她嫁出去,腦袋就開始發疼。
要是假訂婚。
謝肇厭看起來還是個不錯人選。
溫敘煬那邊很快結束了,走近一看,就見兩個腦袋湊在一起不知道在說誰的壞話。
凌薏緊皺著眉頭沉思不言。
福華一臉激動,滿眼心眼子亂出餿主意的模樣。
溫敘煬嘴角微抽,“你們聊什麼呢。”
福華最先反應過來,她坐姿一下端正淑女,“溫表哥結束了?現在時候正好,咱們去吃飯吧。”
溫敘煬看向凌薏。
凌薏看向福華,福華朝她揚眉。
凌薏點頭,“孃親只說天黑前回去便行,咱們走吧。”
三人選了東安湖附近的一酒樓。
可沒想到一進去,便先遇到了秦道郅與秦闞學與幾名官老爺。
溫敘煬如今是翰林院修撰,負責記錄明安帝每日實錄與講學,偶爾會與秦道郅等人在宮中碰面。
這一碰見,不免寒暄。
秦闞學神色微動,忍不住就要朝凌薏看來。
凌薏視若無睹。
秦道郅目光掃了眼弟弟,心裡對凌薏多少也生出些不滿。
既是退婚了,也不應再多糾纏。
凌薏察覺到前方視線,黑亮澄澈的眼眸對上了秦道郅不虞的目光。
秦道郅面無表情轉過臉。
凌薏心中冷哼。
沒一會,秦道郅等人就離開了。
溫敘煬帶福華與凌薏用完飯後,先送了表妹回府,再送福華回燕王府。
凌薏回到院子裡,剛一進去,便察覺到不對勁。
她抽出門邊花架後的匕首,剛一動作,裡面的人就出現了。
謝肇厭走出來,倚在博古架邊,長身鶴立瞥了眼凌薏。
“可算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