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已經是下葬第二日的凌晨了。
溫薏如今是在謝肇厭的房間內。
她伸手撫了撫謝肇厭的背,啞著聲音:“我這不是醒過來了嗎。”
景元說溫薏只是氣急攻心,等緩過來就好了,以後情緒別太大起大落,省得她英年早逝。
謝肇厭嗓音極沉,“蕭舟薏又在夢裡給你託夢了?說了什麼,讓你睡了一天一夜?”
溫薏眼眶溼潤,“***問我大宅子給她燒下去了沒?”
謝肇厭怒極反笑:“……燒了,她想要多少有多少,最好一次性說完,讓她以後別來找你了。”
溫薏輕咳一聲,有點臉熱。
“其實她也可能不是故意的,也許就是想來看看我,畢竟我長得美。”
謝肇厭鬆開她,不禁氣笑,他捏著溫薏兩頰。
“明明是鵝蛋臉,臉也不大,怎麼就說得出這種話。”
溫薏瞪著他,輕哼一聲,“我又沒說錯。”
謝肇厭摩挲著溫薏順滑的長髮,他順著溫薏的話,“是,大小姐美得前無古人後無來者。”
溫薏一怒,圈住謝肇厭的脖子,用力一掐。
謝肇厭順勢抱著她倒在床上。
這是謝肇厭的床,如今染了溫薏的氣息。
女子柔順的長髮有些堆積在謝肇厭脖間,蹭得謝肇厭發熱,溫薏收回手,打算躺在另一側枕頭上,結果就被謝肇厭攬進了懷裡。
溫薏冷哼:“下去。”
謝肇厭:“這是我的床。”
溫薏:“那有榻。”
謝肇厭:“不可能,這是我的床。”
“那我去睡榻。”
“溫薏,別折騰了,就你現在這樣,你以為我還能對你做什麼?”
溫薏哼聲。
片刻後。
她猛地一下坐起身,謝肇厭懷裡一空,不禁皺眉,“又怎麼了?”
溫薏:“我昨晚沒回去,我娘和大哥沒發現吧?冬至沒露餡吧?”
謝肇厭單手搭在額間,“沒事,我讓冷舫跟你丫鬟說了。”
溫薏這才哦了一聲。
她瞥了眼自己身上的中衣,眼眸微眯,看著謝肇厭。
男人眉梢微挑。
“我不做趁人之危的事。”
溫薏輕哼一聲,“難道做的還少嗎?”
謝肇厭眼神驀地危險,“溫薏,你好好說話。”
她睡了一天一夜,精神極好,相比下來,謝肇厭眼裡都是紅血絲,溫薏有些過意不去。
她沒再跟謝肇厭犟嘴,俯身摸了摸謝肇厭眼睛,強行給他閉眼:“你睡吧。”
謝肇厭嘖聲,扯過溫薏手臂,把人拉下重新躺好,還貼心地給她蓋好被子捂得嚴嚴實實地,連人帶被一起抱進懷裡。
“消停點。”
溫薏這會沒動了。
她面對著床內側,盯著牆壁,思緒悠遠。
蕭舟薏一走,她與前世的聯絡徹底斬斷了。
明安帝吩咐謝肇厭前去江南調查曹家,那就意味著打算對趙家動手了。
至於秦家,會咬人的狗不叫,溫薏這次遠去江南,還得要有人盯著秦家。
溫薏就這麼想著,很快又沉沉閉上了眼。
她再醒來時,天邊矇矇亮了。
今日謝肇厭不上朝,但要去大理寺衙門。
不知何時,謝肇厭竟然鑽進了她的被窩,堅硬的手臂還攬著她的腰。
溫薏在謝肇厭懷裡側了個身,猝不及防就快速擦過謝肇厭下頜。
謝肇厭睜眼,另一隻手扣住溫薏下巴,便吻了過去。
深入,強勢。
溫薏拍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