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薏心裡說不上來什麼感受。
也許就是宿命感吧。
她盯著謝肇厭良久,直到男人忍不住先出聲,握著溫薏的手腕,開始把脈。
溫薏:“怎麼了?”
謝肇厭:“我看你是不是藥效還沒清除乾淨?”
溫薏聽出謝肇厭的意思,張牙舞爪著就要去掐他脖子。
謝肇厭把人護住,他喉間傳來低笑,算著時間差不多了,“先穿好衣服,大夫快來了。”
說這時那時快,冷舫正端著一碗薑湯立在門外,小心翼翼敲了下門。
“主子?”
謝肇厭慢條斯理繫好衣服,確認溫薏穿著妥帖後,才去開了門。
薑湯已經不燙了,溫薏受不了這味道,但還是一口喝完。
沒一會,大夫就來了。
溫薏體內還有殘存一些餘毒,喝服藥調理下,這幾日多喝些水便可。
那大夫忍不住道:“女子婦人身體脆弱,經不住這些藥,你照顧好你夫人,這幾日多調理下。”
謝肇厭一一記下。
溫薏裝作沒聽到那兩個字。
冷舫的冰塊臉差點沒忍住笑意。
溫薏一個眼神過去,冷舫正常了。
三人離開客棧,冷舫駕車去了另一座府邸。
路上冷舫悄聲對謝肇厭說了溫薏假裝發病一事,“溫姑娘說她有犬疾,一旦心悸了,就會引發犬疾,開始發瘋咬人。”
謝肇厭嘴角微抽,眼中無奈笑。
很快就到了謝肇厭的府邸,那宅子僻靜,附近的住戶都隔得遠。
宅子裡下人很少,不過基本都是練家子,下盤極穩。
溫薏不禁道:“這地方是你的?”
謝肇厭嗯聲,“以前來揚州辦差,順道置辦的。”
今日倒是發揮了大用處。
謝肇厭直接把人安置到了主院裡,宅子裡伺候的人叫劉叔,對謝肇厭畢恭畢敬,見到溫薏時,十分驚訝。
有兩個伺候的丫鬟,喚作玉蘭、玉湫,對溫薏的態度十分尊敬。
“見過公子,小姐。”
謝肇厭嗯聲,“這二人武藝不俗,你出門都帶著。”
這一折騰下來,眼看著又快天黑了。
謝肇厭不疾不徐陪溫薏用完飯後,才回曹府。
溫薏飯後四處逛了下,這宅子與京城的溫府差不多大,裡面有湖有假山,還有座可以登高望遠的亭子。
謝肇厭雖不常來,但宅子被劉叔管理地井井有條。
溫薏從假山上去,站在亭子裡,可以俯瞰大半個揚州城。
她目光落在了曹府位置處。
曹府的日子,可以倒數了。
溫薏回到正房裡,裡面佈置偏冷硬,一看就是男子所居之處,屋裡燃著安神香,床褥被子換了新的。
溫薏今日耗費了許多心神,她上床後,很快就閉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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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府一直到晚上都還沒消停。
曹遇興被送回來後,嘴裡的血已經止住了,不過門牙空了。
經商之人,最有忌諱。
沒門牙,這不就漏財了!
而且還一次性沒了兩顆。
曹邴嚴當即讓大夫把那兩顆斷牙再接回去。
“老爺,這……這牙都斷了,接不上啊。”
“不如給三少爺鑲兩顆金的,金的富貴。”
曹遇興還有意識,躺在床上毫無生氣,“我不要金牙,我就要我原來的牙齒。”
曹遇興平日看著行事穩重,除了做生意和玩女人外,平常最在乎的就是他的臉。
門牙鑲顆金的,這得多俗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