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邊停了數艘福州水軍的船,岸邊還有軍士在訓練。
福州水軍衙門就在距離岸邊不遠處。
水軍參軍李越正巧路過,見到謝肇厭二人,驚覺不俗,果然見到那二人超衙門而去。
李越喚聲道:“二位是為何而來?”
只要離了房間,謝肇厭與溫薏在外便是一個賽一個地沉峻寡言。
謝肇厭淡聲:“鄙人姓謝,尋魏垟總督有事,勞煩將軍轉達。”
李越見二人氣質不俗,不敢推諉,轉身去尋了魏垟。
魏垟聽到訊息時,正在值房裡訓人。
聽到訊息的剎那,魏垟有瞬間難以置信,僅殘留著的一隻眼眸十分驚訝,“你再說一遍?姓什麼?”
李越擰了擰眉,面色嚴肅,“是一位姓謝的公子。”
魏垟面色一喜,緊皺的眉頭鬆了,大手一揮,也不遜人,大步就去了前面衙門。
將近二十年前,魏垟去救定王時,只遠遠見過謝肇厭一次,那幼童的面部輪廓與燕王十分相似。
那時魏垟無兒無女,到底是燕王的血脈,打算帶著謝肇厭一起走。
不過最後燕王搖頭,遙遙看了眼站在遠處面無表情的兒子,轉身狠心離去。
如今再一見,是那孩子長大了,比魏垟還高。
謝肇厭見到來人,微微點了下頭,面容陌生:“大理寺卿,謝肇厭。”
魏垟:“你來福州,可是陛下有要事?”
謝肇厭搖頭,沉聲:“密談。”
魏垟嗯聲,他眼中欣喜很快閃過,這多年過去,想不到謝肇厭最後還是來了大梁。
但只要一深想,魏垟眼中頓時複雜了。
魏垟不確定謝肇厭是否還記得他,想必是不記得了。
前幾年他才得了一子,如今歲數與當年的謝肇厭差不多大。
魏垟幼時失孤,若非老定王收養,恐怕早就慘死街頭,如今見到謝肇厭,心中總不禁感慨。
到底是平安長大了。
魏垟一臉往日威望,但目光多少還含著些慈愛。
溫薏抿茶,她前世聽說過魏垟威名,但未見過本人。
謝肇厭的聲音在她耳邊響起,“在這等我片刻,很快回來。”
溫薏微笑:“去吧。”
走到遠處,溫薏聽到魏垟問話。
“那姑娘是你何人?”
提到溫薏,謝肇厭語氣中帶著他都未察覺到的柔情。
“未婚妻。”
溫薏默默飲下茶水,面上緩緩出現笑意。
衙門裡隨時都有巡邏計程車兵,溫薏一個女子出現地突兀,可這些士兵皆目不斜視,沒一個來看溫薏的,可見魏垟練兵有素。
李越來了,見到溫薏不禁道:“魏總督與謝公子去談事了?不知姑娘二人夜裡可有安排,可以一起用個飯。”
溫薏淡笑:“多謝好意,暫且等他二人出來吧。”
就在這時,謝肇厭與魏垟出來了。
魏垟面色肅然,眼神沉重,他喚來了手下兩名大將以及李越,“速帶五千人隨謝大人離開,兵分三隊,刻不容緩,事出緊急,萬事與謝大人商討。”
李越三人:“是!”
事出緊急,三列人馬以前往冀州,蘇州,塱州練習精兵騎射為由途經揚州城。
當夜,一行人便往揚州而去。
此次出發,人多勢眾,以防萬一,溫薏又換上了男裝。
謝肇厭覺得不夠,又把溫薏眉毛描黑了一圈。
回到揚州城後,溫薏回了府邸。
那五千軍士路過揚州時,錢太守當即得到訊息,腦中閃過疑慮,命人去盯著,傳回的訊息說是三隊人馬各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