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薏出了包廂,臉上熱度還沒有褪去。
她往玉華樓底下走,冬至與穀雨跟在她身後,這兩日小滿還在繼續盯著凌若然。
欲使之亡,必先使其狂。
來到樓下,沒想到就見到了一名不速之客。
曹高翰正大搖大擺從馬車上下來,一見到凌薏,他滿目憤怒,手指著凌薏:“……你這個賤人,我今天非弄死你不可。”
先前凌若然詩會上,曹高翰被凌薏的毒藥粉搞得不堪其擾。
先是拉肚子,接著就是渾身熱癢,連大夫都診不出來原因。
曹高翰只有在家裡忍著,連秦家賞花宴都沒能參加!
冬至頓時擋在凌薏身前。
凌薏眉梢微揚,“曹公子這是何意,恕我不知。”
曹高翰手指發抖,“你還跟我裝蒜,那日不是你還能是誰?!”
凌薏:“曹公子說話可得拿出證據,再有我根本都不知道你說得何事?”
當時又沒有別的證人。
凌薏咬死了自己不知道,曹高翰也拿她沒辦法。
曹高翰:“上,今天就把這小娘們給我帶回府,老子要讓她知道知道什麼是天高地厚!”
凌薏眸中閃過一絲不耐,正欲讓冬至動手時,身後傳來動靜。
一道熟悉的雪松味傳至鼻尖。
凌薏不用回頭也知道是誰。
男子側顏冷峻,氣場強大,單是立在那便讓人無法忽視。
“曹公子,光天化日之下,打算做什麼?”
“莫非京城都成了你曹家的地盤?”
曹高翰曾跟著趙岫一起見過謝肇厭。
趙岫提醒過他,不可得罪謝肇厭,否則怎麼死的都不知道。
曹高翰麵皮抽動,過了好半晌才冷哼道:“原來謝大人與凌四姑娘認識。”
曹高翰說話語氣意味不明,且音量不低。
玉華樓一樓的食客與外面閒聊的老百姓們紛紛都豎起了耳朵。
原來那美若天仙的女郎就是凌家四小姐。
玉華樓內有些食客是老回頭客,知曉秦闞學先前生辰宴上,秦闞學與凌雅仙那點子曖昧八卦。
想來凌四小姐就是因為這二人醜聞退婚的。
秦闞學當真是瞎了眼,連凌四姑娘如果美的佳人,都棄之不顧。
可聽這年輕公子的意思,莫非是謝大人與凌四有別的淵源?
眾人臉上紛紛露出八卦神色。
凌薏輕笑:“謝大人為國為民,乃朝廷肱股之臣,曾出手相助我,我與謝大人相識難道很奇怪?”
頓了頓,她又道:“聽曹公子的話,倒像心虛了,莫非你做了錯事,不敢見謝大人?”
曹高翰被凌薏懟得啞口無言。
謝肇厭眼神淡淡掃了眼曹高翰,“曹公子,自便。”
凌薏仰頭看了眼謝肇厭,她輕哼一聲,提著裙襬上了自己馬車。
原地,謝肇厭抿了抿唇。
他不過就提了個建議?
凌薏為何如此生氣?
曹高翰不太敢獨自面對謝肇厭。
於是才下了馬車,又慌忙火急上了馬車離開。
謝肇厭回到自己馬車上。
他沉沉閉上眼,可堅硬胸膛和手掌上似乎都還殘留著女子柔軟的觸感和芳香。
謝肇厭四肢隱約傳來股熱意。
他擰緊了眉。
凌薏……
一種失控感在心中蔓延開,這種異常來自凌薏,謝肇厭努力使自己平息下來,可下一瞬腦海中浮現的都是女子一顰一笑的面容。
……
凌薏回到府上,就聽說凌若然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