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月吟有些腿軟,又坐回軟榻之上:“如今齊韻已帶人四處搜查,想必那米答應的屍首不久便會被發現。”
“主兒放心,就算被發現也沒人查得出。”
“你們是如何殺了她的?”
“用匕首割了脖頸處的筋脈。”
“身上沒沾染血跡?”
“沾染血跡的衣裳鞋襪昨夜回宮奴婢已經全燒了。”
花月吟點點頭,感覺身體乏力得緊:“你下去吧!我再躺一會兒。”
“齊貴人到。”
隨著太監尖銳的通傳聲,齊韻已帶領一眾嬤嬤站在欣合宮院子裡,殿內主僕二人只得斂了斂神色出去。
“聽說是米答應不見了吧?今早各宮已經傳開了,可真是嚇人得緊,也辛苦齊妹妹帶人搜查,這是急事,縱然區區貴人來搜查我昭儀之位的宮殿,我也不與你多計較了,搜吧!”
齊韻聞言冷笑一聲,覺著這璃昭儀一股腦地說了這麼些話,有些欲蓋彌彰的味道。
她將令牌亮出來,又規規矩矩行了屈膝禮:“謝過璃昭儀體諒。”
僅側頭一記眼神,眾嬤嬤立即心領神會開始搜宮。
不出一炷香的功夫,嬤嬤已搜查完畢返回齊韻跟前一一回稟,都說沒什麼問題。
其中有一嬤嬤躊躇半晌,雖心中覺著可疑,最終還是將在後院看到一堆灰燼之話咽回了肚子裡。
畢竟璃昭儀可不是個好惹的,一堆灰燼也說明不了何問題。
“叨擾昭儀了,還有旁的宮要去,我就先行告退。”
“要走可以,但需得將話說清楚,我欣合宮不是什麼阿貓阿狗想出就出想進就進的,今日看在尋人的面子上,你搜宮一次也就罷了,若往後再想搜,可沒這麼容易。”
齊韻聞言深眸裡覆著一層怒氣,僅暼了花月吟一眼,便令對方心生畏懼。
可想到自己並無破綻,花月吟底氣又更足了幾分,譏笑道:“我這還等著睡個回籠覺呢!你們究竟搜好了沒?”
聞者一聲不吭,帶著眾人離開。
……
另一頭梵昭剛下早朝,心裡放心不下米酒之事,正準備去看看,卻被鄭晉山在門口攔下。
“老臣參見皇上。”
“鄭大人是你啊!有何事?”
“啟稟皇上,昨夜夜宴喜慶熱鬧,令老臣也忍不住思念犬女。”
一旁的洪廣聽了這話忍不住替鄭晉山捏一把冷汗——看來他還不知道後宮出了事?皇上本就對他無甚好印象,他還挑了個好時候自己往前湊。
“思念她你就去看她,她是出宮靜養,又不是出家了。”
“皇上,宮外悽清,無論如何也比不得皇宮啊!”
看著鄭晉山雙眼渾濁盡顯老態龍鍾,梵昭直衝發冠的脾氣又壓了下去:“朕知道,朕會挑個好時候將她母子三人接回宮中。”
“臣叩謝皇上。”
不等鄭晉山磕完頭,梵昭已經大步流星地走了。
玉華殿內,齊韻正愁眉不展,聽聞皇上來了,起身屈膝行禮。
“怎麼樣了?”
“闔宮都搜了,除了嬪妃自居宮院,旁的地方都搜了兩遍,還是一無所獲。”
“陸上不行,那就搜查水底,朕就不信了,好端端個人還能在宮裡憑空消失。”
“我也正是此意,只是畢竟又要動用不少人力,所以需得皇上您同意。”
梵昭看了齊韻一眼,見她現下還未來得及施粉黛,眼底有淡淡青綠,雙眸微紅,忍不住有些心疼。
他握著她手輕輕拍了拍:“這些日子又是操持宴席,又是尋人的,辛苦你了。”
齊韻有些受不了梵昭如此溫情,下意識地想將手